每一味藥都極為難尋,就算他們溯流光谷也求不來,畢竟都是鎮山之寶,怕是很難湊齊。
黃桃也跟著感嘆:「這個單方真的好奇怪呀!」
顧京墨也跟著點頭:「我從未想過道家開的單子會這般毒辣。」
雲夙檸不由得疑惑:「毒辣?」
黃桃認真點頭,隨後站在了他的身邊,橫向指著一排字念道:「需與佛雙修,我們特意去青佑寺抓了這個小和尚!」
雲夙檸:「……」
他驚訝地看著單子,再看看黃桃和顧京墨認真的表情,最後才看向懸頌。
懸頌可以透過雲夙檸將鳳眼睜得渾圓看出,他是真的非常震驚。
「這個單方……你看過嗎?」雲夙檸遲疑著問懸頌。
懸頌坦然點頭:「看過。」
「你沒有解釋嗎?」
「為何要解釋?不就是那麼說的嗎?」
「好,我知道了。」雲夙檸收起單方,又問顧京墨,「魔尊,您這裡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懸頌卻首先開口:「單獨給我安排一間客房。」
「好,你隨我來吧。」
懸頌起身,走到雲夙檸身邊和他並肩離開。
顧京墨趕緊拉著黃桃說:「黃桃,去找掌門煉製抑制害羞的藥,別說是我用。」
「哦哦,好的!」黃桃聽話地跑了出去。
「小師父為何要隱瞞?」雲夙檸引著懸頌去往客房的途中,用不冷不淡的聲音詢問。
「不然呢,讓她去那幾個門派搶藥,豈不是要天下大亂?她現在的身體不宜鬥法,不宜對外宣揚她受傷的事情,否則都會讓她喪命,我只能出此下策。」
「實不相瞞,我對魔尊極為尊敬,若是你在她身邊有什麼謀害的心思,雲某自不會允許。」
「我可以在三日之內得到其中一味藥,得到了,你們幫我繼續隱瞞,如何?我可以在她大限之前,幫她湊齊全部藥物,放眼整個修真界,只有我能做到。」
雲夙檸腳步停頓,審視地看向懸頌。
懸頌依舊坦然,那如皓月般清冷俊朗的面容裡有著說不盡的自信從容。
懸頌能如何得到,雲夙檸甚至不敢去想。
畢竟,去這幾個門派求來這幾種藥,無異於讓他必須獻出渾身所有鮮血一樣,可以答應,卻讓門派脫了一層皮。
「好。」雲夙檸很快答應,畢竟相比較來說,取藥更難。
懸頌並未繼續停留,而是進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雲夙檸拿著藥方回到父母的住處,站在門口便聽到黃桃在求他們配藥:「就是配一種能抑制害羞的藥,吃了之後就不會害羞了就行。」
雲夫人有些為難:「這種藥簡直聞所未聞。」
「您二位這般厲害,定然可以的!」
「你要這種藥做什麼?」
黃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提及是魔尊總害羞吧?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最近總害羞。」
「為何總害羞?」
「我……見到緣煙閣的弟子害羞……」
雲氏夫婦對視了一眼後突然有了些瞭然,雲夫人笑得溫和,又問:「究竟是看哪個人害羞?」
黃桃想著,緣煙閣三名弟子裡禹其琛的性格最好,就說他吧。
「是禹師兄!每次見到他都心跳加速,控制不住我自己。」
雲夫人乾脆掩嘴笑出聲,看向自家夫君。
雲掌門則是思量:「禹家後輩啊,倒是也可以,也算門當戶對……」
溯流光谷的規模雖不如緣煙閣,但是,整個修真界都會給溯流光谷幾分薄面,誰又能拒絕得了能救他們性命的修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