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體術超越他們的人,簡直是宗師級別。
不出半刻鐘的時間,五人便開始求饒:「女俠,放過我們!」
「別打了,我們不搶了。」
顧京墨收手,衣袍旋轉帶起一陣颶風,落葉繞著她的身體翩然而落,似乎經不住她周身的氣運流轉,在落地前便壓碎成了粉末,飄散各處。
她站在他們的中間,雙手抱胸地說道:「這就完了?」
「我們給您磕頭認錯。」
「不用,我想打個劫。」她笑著說出來,竟然是用最美的樣子,說出最離譜的話。
五個人面面相覷,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急忙交出自己的儲物袋。
顧京墨挨個拿過來大致看了看,問道:「沒有像樣點的飛行法器嗎?」
「沒……我們的家當也不多,平時也都是打家劫舍,碰不上幾個……不……機、機遇不多……」
顧京墨不死心,追問:「你們的老巢有嗎?」
五人無人應聲。
顧京墨「嘖」了一聲,朝著一人走過去,腳尖踩在此人的手指上:「若是不乖乖交出來,我就踩斷他的手指,猶豫一個呼吸的時間,再斷一根。」
比狠絕,只敢拿佩劍示威的五人無人能及顧京墨。
金丹期體修趕緊求饒:「我的妻兒還在家中,您莫要嚇到他們,我去給您取回來,成嗎?」
顧京墨想到這男子也不算特別糟糕,有家室了,也不會多看她和黃桃一眼,只是在幫自己的兄弟找媳婦,不由得緩和了語氣:「我只是需要一件飛行法器,三人用的。」
「這……有,有!」
顧京墨終於滿意了:「看到沒有,這才叫打劫。」
接著回身對洞府內喚道:「黃桃,懸頌,跟我走。」
第6章 銀鈴血祭(六) 漫天的火勢像是要燃燒……
月白風清。
茫茫夜色淡如水,陣陣清風涼如雪,林間飄著時隱時現的草木清香。
穿過林間小路,可見被叢林遮掩的碧瓦飛甍,昏暗的,安靜的,看來屋舍中的主人已經睡下。
金丹期體修格外謹慎,生怕被自己的妻兒發現了自己打劫不成反被劫的事情,進入屋舍時躡手躡腳的。
如此高大的身材這般謹慎,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顧京墨靠近屋舍後便伸手拽住了金丹期體修的法衣。
懸頌也在此時停住腳步,警惕地看向周圍。
金丹期體修腳步停頓,回身低聲說道:「我住這裡,我去取儲物袋出來。」
顧京墨依舊在打量四周,沉聲說道:「屋舍中無人的呼吸聲。」
金丹期體修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變得蒼白凝重,之前一直在擔心被發現,沒有注意這一點,待顧京墨提醒後他才跟著用神識去探查,也發現了不對。
他沒有顧及顧京墨的提醒,豁然轉身朝著屋舍衝過去,推開院門,看到院落裡橫七豎八的屍體,憤怒地狂吼出聲:「誰幹的!?出來!我要殺了你!」
與此同時,顧京墨抬手捂住了懸頌的眼睛。
眼睛被捂住的瞬間懸頌有些錯愕,往後挪了挪頭看向顧京墨,見她並未看向自己,幫他擋住視線的同時還在警惕周圍。
此刻的顧京墨沒了慵懶的模樣,表情沉穩,嘴唇微抿,眼神裡帶著肅殺之氣。
夜色讓她的美彷彿噙著毒性,如遊走在慾海鱗片艷麗的毒蛇,危險卻美得高不可攀。風吹拂起她微微捲曲的髮絲,露出她上挑的眼尾,殷紅的眼尾媚氣橫生,目光凌厲又堅韌。
「不用這般護著我。」懸頌說道。
「哦?」顧京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