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對不起,我今天有事,就沒過去。你等了多久啊?”
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等了多久,就怕她在找他的路上出什麼事,那樣他決定不會原諒自己的,雖然現在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沒多久。”他下巴朝那邊示意了一下,“你跟你爹在忙啥?”
“屋子溼,我娘說把淤泥掏一下。”她聲音仍然慢慢的,鼻翼上都是小小的汗珠。衣領敞的有點大,面板皓雪,何兆回憶剛才在樹上看她的時候。
那時候肖緣彎著腰,身前的衣裳不貼身,露出裡面的風景。一件小衫,罩著渾圓的白膩,深深的勾壑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晃動,像水一樣柔軟。
喉頭不知怎麼就乾的厲害,身上一陣陣發熱,一股衝動湧向下腹。何兆頓時有些僵,後悔今天將襯衫下襬扎進衣裳,這會兒連掩飾都難。
他微微拱下身子,往一邊樹蔭裡躲了躲,好在天色晚了,看的不是很清楚,還能勉強鎮定,“你家怎麼老是有那麼多活要幹,你弟弟都在村口玩兒。”
肖飛就比肖緣小三歲,跟她差不多高,怎麼也該分擔家務吧。何兆皺皺眉頭,沒有深想這種抱不平的情緒是怎麼回事,甚至不知道此刻他是心疼了。
看她累的一身汗水的樣子,有點想摸她的臉。這不是他第一次摸她了,之前教她讀詩的時候,獎勵似的拍拍頭,還能為這種逾越的親近找個藉口。
此刻在幽昧的林子裡,被他捧著臉認真看著,肖緣臉更紅了,剛剛歇了一會兒平復的心跳這會兒又迅猛的跳起來。
她忍不住結巴,“我、我還要幹活兒,你先回、回去吧。”
何兆目光閃了閃,壓低聲音,“剛剛找你一圈,跑的我都餓了,沒力氣了。”
她的掌心緊張的貼在褲子上,輕輕擦掉滲出的汗液,“那、那怎麼辦?”
她娘把家裡的吃食看的可嚴了,她也不敢進灶房偷拿東西。不過地窖裡有洋芋和紅苕,院子裡不知有沒有人,她或許可以偷偷去拿一點。
肖緣蹙著眉頭想著,絲毫沒發現何兆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在她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他突然紮下頭,親在她嘴上。
四片唇畔相貼,舌頭靈活的鑽進對方的嘴裡,糾纏吮吸,涎液交纏,吃的咂咂有聲。肖緣手撐在何兆胸前,摸到硬邦邦的肌肉。
心裡不免害羞的想,看著何進斯斯文文的,身子也很健壯。細腰被箍著,腿都有些軟了,嘴上被親的發麻,肖緣微微推了一下。
何兆這才放開她,小聲在她耳邊說,“飽了。”
不用想,肖緣也知道臉燙的不行,兩人互相依偎靠著彼此,只覺得這是最令人舒服的時候了。
“緣子!”
是肖蘭的聲音,就在不遠處,肖緣嚇了一跳,忙一把推開何兆,匆匆跑了。
肖蘭孤疑的看看肖緣下來的方向,黑憧憧的小樹林,裡面還有那麼多墳,肖緣膽子小的跟蚊子差不多,天都黑了怎麼敢進去的?
“你沒事跑樹林去幹嗎?”懷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嘴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沒有被吸出痕跡,肖緣頭埋的低低的,小聲道:“想上廁所,憋不住了。”
肖蘭這才點點頭,“娘叫你趕緊的,她豬草還沒剁完,這會兒有事出去了。”說完,就回去了。
走到院子裡,忽見門前有人,笑著招呼,“何進,你怎麼在這裡?”
何兆啊了一聲,想起他哥說想從肖蘭手裡拿一本書,便學著何進的樣子,朝她微微笑道:“知青所的柳知青說是他的《安娜卡列寧娜》在你這裡,我想看看。”
肖蘭讓開門,請何兆進去,“你先坐坐,我去找找。”
何兆站在院子中間,想再去後面看看肖緣,又怕隨時有人來就沒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