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迎頭碰上。何兆拐了鐵牛一下,鐵牛不明所以,以為他想吃,就問肖緣要。
肖緣喊了弟弟一聲,肖飛也是個愛跟在鐵牛何兆他們屁股後面跑的民兵小分隊,面對偶像拿,那是熱情的很。捧了一大把塞給鐵牛,何兆嘖了一聲,推開鐵牛獻寶的臉。
擠開肖飛,跟他說張英的弟弟在杜家壩等他呢,跟他們打聽了一句,看見了叫說一聲。肖飛不知想到什麼好事,眼珠子一轉,丟下籮筐就跑了。
也不理會肖緣在後面喊,她氣呼呼得回頭,看見何兆跟鐵牛說了什麼,鐵牛也火燒屁股般跑了。人都跑了,這麼重的核桃,她怎麼回家,肖緣瞪了何兆一眼,嘟囔道:“你就是故意的。”反正從來不幹好事。
何兆的本意,只是想跟肖緣單獨待著,他收斂起那幅吊兒郎當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她開口立馬接道:“我就是故意的。”有人盯著,他們怎麼說話。
肖緣面無表情看他一眼,盯著籮筐發了會兒呆,自己提起來,步履蹣跚一步一步挪動。何兆氣悶,一把搶過去,走得跟飛一樣。肖緣搶不過,只好跟著何兆一路走到家門口。
他停下來,跑的太快,出了一層熱熱的汗,但看她白白淨淨的臉,心裡不知怎麼就覺得很舒服,躲開她過來接東西的手,“我上次說什麼來著?”
肖緣一臉茫然,就知道她不把自己的話放心上,何兆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了,“我說孫三山,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沒騙你吧。”
肖緣吶吶,嗯了一聲,她也覺得他挺厲害又聰明,可是已經有很多人誇他了,還說何進不如他,她就不想再說好聽話。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可是肖緣還不明白,有些東西,即使對所有人來說都無足輕重,或許也有那麼一個人,將其視若珍寶,願意拿所有讚譽去換。
何兆並不覺得幫生產大隊揪出孫三山是多厲害的貢獻,大家誇獎他無可無不可,他就想知道肖緣是怎麼想的。他也沒旁的心思,就是希望她不管幹什麼都安安生生、平平安安的。
肖緣嗯了半天,愣是沒品出來何兆的意思,兩人大眼瞪小眼,她要接過籮筐,何兆就是不放。半晌悶悶道:“木頭。”他洩口氣,又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哥這幾天很晚才回來,你在工地上看到他沒。”
肖緣抿起唇,“大概和知青討論書去了。”她看到何進送杜明月,好幾次。
何兆不爽,見不得她鬱鬱寡歡,還是因為他哥,“天黑了才回來,問他就說去羊河坡轉了轉,我有時候去找他,根本沒見人。”
肖緣一愣,難道何進送了杜明月回去,又去小樹屋找她了?她默默搖頭。何兆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了,已經迫不及待明天裝成他哥見她了,高興且興奮著,可是心裡深處終究有一絲不甘心盤桓著,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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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明天還想再寫一章
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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