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突然從水中鑽起來,就澆了李小豔一身的水。
李小豔又笑又叫,朝何兆潑水,肖緣看見了,突然有點不是滋味。何兆轉頭看到肖緣,她已經走遠了。
他叄兩下從水裡跳起來,抓過衣裳追上去,自然而然去牽她的手,肖緣扭著身子躲開了。何兆又去牽,兩次叄次她像一條滑不溜丟的魚,他也不生氣,她跟他耍小性子,他只覺得可愛,“怎麼了嘛?我惹你了?”
肖緣低著頭走路,悶聲回答他,“沒有。”
明明就生氣了,還不承認,何兆強勢抓住她的手,“你再跟我鬧,我親你了啊。”他的樣子不像開玩笑,肖緣左右看看,忙捂住嘴,“不要臉。”
何兆嘿了一聲,很是費解,卻笑,“我親我媳婦,哪裡不要臉了?”
“誰是你媳婦?想得美。”
“誰答應誰就是。我不僅想著的美,做夢的也美,看著的也美。”他就知道拿話羞她,肖緣一時生氣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反正想當你媳婦的多了去,又不缺我一個,你自己說的,還排隊呢。”
何兆雙手叉腰,自然又陽光,“我沒跟你說嗎?隊伍雖然長,除了肖緣一個,此路不通。”
肖緣嘴唇張了張,終究將話咽回去。何兆偏頭瞅她,倒退著走,“到底怎麼了啊,我好容易回來一趟,過會兒又得進城,你要跟我生氣嗎?”
肖緣彆扭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看何兆著急她就有種莫名的說不出來的雀躍,可是要真實表達出自己的心思,還有點困難。她乾巴巴道:“你跟鐵牛玩的挺好,每次回來都先找他。”
何兆噗了一聲,好像她在說笑話,“他自己來找我的好嘛。”
“還有李小豔,跟你從小玩到大,你剛才還往人家身上潑水。”她撇撇嘴,何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跟她潑水了?”他就從水裡跳起來,不小心濺了水在李小豔身上,叫的嘰哩哇啦的,耳心都給他吵疼了。
“反正就是有。你們一起摸魚,一起上樹掏鳥蛋。玩過家家還扮演一對。”她的眼神清幽幽的,以前這樣的事情她都不理會的,現在怎麼這麼上心,肖緣越想越悶。
何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始不懷好意的笑,欠扁的很,“喲喲,還不知道我家小緣是個小醋罈子,還沒一個被窩過呢,就管我管得忒嚴。”
肖緣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臉上漲紅,羞惱得瞪了何兆一眼,氣哼哼道:“我不管你了,由著你去過新郎官的癮。”
何兆一把攔住要跑的肖緣,攬著她的腰將人兜回來,點點她的鼻尖,“先說好,我可什麼都沒幹,不准你把莫須有的帳記我頭上,老子不認。”
“人家都急著要嫁你了,還不記你頭上,我讓道好了。”肖緣故意道。
何兆比她還不高興,“哪個要嫁誰管我啥事,管你啥事,到底誰跟誰才是一夥的啊。肖緣你傻不傻,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跟我窩裡橫,你就該告訴她,‘嫁就等著吧,成了我跟你姓!’。”
“……哪來的勇氣。”她多大臉,說這話。
“我給你的底氣啊。是不是李小豔說的,就知道這幾天這麼殷勤沒安好心,合著這裡坑我呢,看我找她算賬。”本來鐵牛對李小豔有點意思,他幫著在中間撮合,哪知他跟媳婦就差扯證了,李小豔還想著搞破壞,簡直不能忍。
他真一副興沖沖,興師問罪的樣子要去找人麻煩,肖緣連忙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