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是小媳婦哭得稀里嘩啦的,你怎麼沒有反應?”
肖緣無辜的很,她不樂意他走他也不高興,歡歡喜喜等著送他走也不高興,到底要那樣啊?“那要哭一哭嗎?我哭了你就不去了?”那她不要哭。
何兆被問地啞口無言,最終不服氣道:“你又不傷心,搞得我要難過兩個人的份,不公平。”他歡喜完了,一想到要分別好幾年就難過得不行,一個人分成了兩半,一個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很嚮往,一個鬱鬱寡歡想將她藏著一起帶走。
做好了要分開很久很久的準備,何兆回到家,他娘上來就一句,“準備準備,過幾天你就和小緣去扯證。”何兆頓時懵了,“娘,你沒睡醒?”還是他沒睡醒。
李繡瞪了傻小子一眼,“不樂意是吧?廢老孃好大的口舌,你嬸兒還不樂意呢,不要拉倒。”
何兆只聽舅舅說馬上要徵兵,沒聽清人說的時間還有兩個月。李繡本來也在想著他的婚事,要麼先讓兩個小的把事辦了,肖緣她一定當女兒對待,這是她跟周桂花說的,要麼肖緣就要等幾年。
她也怕夜長夢多,何兆去找肖緣的時候,她就帶著禮去見周桂花了。兩個人促膝談心,商量了半天,周桂花開始也不樂意,可是李繡分析的頭頭是道。她是真喜歡肖緣,想早早把她接回去,等何兆一走,肖緣也可以長期回來住,就當有兩個家。何兆一走,何進又悶,到時候肖緣陪著她,一定當親生的一樣好。
雖然是提前結婚,絕對不委屈肖緣,彩禮裡頭的腳踏車、縫紉機收音機明兒就去買,除此之外還準備了現金布票糧票肉票,一定不比別家寒摻。另外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李繡一張巧嘴,帶著誠意來的,周桂花再不樂意,人家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再拒絕面上便不好看了。
最後期期艾艾兩個女人便商量婚期,到時候請那些人,桌上排什麼菜,流程怎麼來。越說越興奮,周桂花完全忘了她剛開始不想肖緣嫁得太早,準備拖一拖的。
何兆接收到要馬上辦宴席接肖緣去他家的訊息,一連懵了幾天,總以為在做夢,每天朝李繡問一遍。他娘不耐煩,趕蒼蠅一樣轟他出門,肖緣就淡定多了,早有準備。
何兆帶她去城裡置辦必用品,他像個馬上要出嫁的新嫁娘,看她一眼就甜蜜地彎起眼睛,一路上勾著手指,走哪都不放開,買東西挑挑揀揀,總能找出一堆毛病。肖緣更像個胸有成竹的漢子,已經把小姑娘勾搭到手,從從容容該幹嘛幹嘛,挑東西也就‘差不多得了’的態度。
“我感覺這個還好啊,花紋挺好看,磁鋼的,耐摔。”
“滌綸的挺舒服,大家都穿這個,好洗。”
“英子結婚就買的這個,價格差不多……”
何兆一路嫌棄,“這啥啊,這腿兒歪的,放得穩嗎?你咋用。”
“這鏡子也太模糊了,不如舀一盆水照。”
“這個油漆都沒刷圓,不如我自己做一個。”
“太便宜了,指定不好。”
人家帶新媳婦出來買東西,生怕女方獅子大開口,出血太多,何兆才不管,盡挑好得來。肖緣感覺有人指指點點了,悄悄拉他,“太多了,我又用不上,你別錢票都花光了。”
何兆理直氣壯,神氣地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我到了部隊裡又用不上什麼錢,本來攢著結婚的,要簡單操辦就都給你買成東西唄。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