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勸他,好嗎?”來給她提說親事的,確實有這麼個人,不過家裡沒同意。
何兆看了李小豔一眼,雖然不相信,也沒戳破她,“李叔挺疼你的,你好好跟他說,他不會逼你嫁。”
何兆油鹽不進,李小豔徹底沒轍,眼眶都紅了,“何兆,你也太狠了,就幫我說句話有那麼難嗎?要不我就去找肖緣,就說我們睡了,看她還待見你不。”
她不過也就是說一句氣話,何兆卻像被人侵犯領地的雄獅,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你有毛病嗎?我以什麼立場幫你說話,你不想嫁誰想嫁誰關老子什麼事?我警告你,你要敢對緣緣亂說話,我叫你好看。”
何兆吃了一肚子氣回家,越想越莫名其妙,肖緣坐在屋簷下剝豆子,被何兆拉進屋裡,看他臉色臭臭的,不由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問完了就好笑,誰能欺負何兆,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何兆也笑了,說來真是奇怪,他分明氣得不行,可是看見肖緣那股火不知怎麼就漸漸滅了,總想跟她摸摸抱抱,讓她哄兩句,“你相不相信我?”
肖緣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問?”
“你就說相不相信就是了,哪兒那麼多為什麼?”他盯著她,很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我現在是你男人,你要永遠最相信我知不知道?別人家一說亂七八糟的事你就懷疑我。”
“比如?”
她認真起來,他又不說了,反正就拉著她要保證,兩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何兆不安分,手上胡亂摸,肖緣躲了一下,臉紅透了,何兆小聲說,“我看你今天走路都不自然,還疼嗎?哪裡不舒服,我摸摸。”
肖緣臉紅到脖子,何兆都看出來了,那爹孃不是也知道了,她又羞又氣,“都怪你,誰讓你胡來,沒臉見人了。”
“沒事沒事,爹孃不知道,誰這麼無聊看你走路。”
“你啊。”
“我是看我媳婦兒,我媳婦兒的奶,我媳婦兒的腰,我媳婦兒的屁股,我都得記得牢牢的,出去了就看不見了。”他笑嘻嘻得耍流氓,“昨晚那樣你舒服不?我爽得想死你身上,要是能帶你一起……”
肖緣忙不迭捂住何兆的嘴,他不逗她了,想起來什麼問,“我哥呢?一大早就不見。”
“說是有個培訓,進城學習去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何兆哦了一聲,繼續咬耳朵,直到李繡在外頭喊人才出去。
過了幾天,河子屯出了一件大事,李小豔跳水了。有人說她不滿家裡安排的親事,衝動之下就跑去自殺;有人說她看上個二流子,她爹不同意,爺倆吵了一架;她家親戚則說不小心掉河裡了而已,哪裡就自殺了。
肖緣聽李繡說了幾句,回孃家的時候周桂花也在跟親近的嬸子講,“氣性就這麼大,爹媽還不是為了他們好,好不容易拉扯大還說不得碰不得了。我家要有這樣的兒女,趁早死了乾淨。”
肖蘭坐在灶房門口,神色怔怔的,扭頭看了周桂花一眼,抿唇低下頭。肖緣左右看看,湊到肖蘭身邊,姐妹倆家常了幾句。
肖緣沒忍住,“你咋回來這麼多天沒去上班?”
肖蘭嘆口氣,工作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咋跟肖緣說,她跟部裡一個有關係的經理不合,對方給她穿小鞋,要把她調去國營飯店旁邊的小賣部給人打醬,她這樣沒編制的就容易吃悶虧。她性子又急又倔,消極怠工就先跑回來了。
肖緣確實也沒意見給她,肖蘭風風火火的樣子就是個不受氣的,“那也先幹著,總好比這樣跑回來,全是你的不是了。前兩天何兆還跟我說運輸部有個叫王青山的,上頭也想把他擠下來給親戚騰位置,人還不是規規矩矩叫人抓不住錯處,誰能說什麼?”
肖蘭臉色一陣彆扭,不由瞪向肖緣,“你現在嫁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