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裡,又喊來老闆娘,說再打包一份。
“你帶回去,連盒子放進冰箱裡,明早放在蒸鍋裡隔水熱十分鐘就可以了。”虞嶧順便說,“也給你媽媽嚐嚐。”
慄珵淨意外他很細心,溫柔地笑了笑。
虞嶧坐姿放鬆,一隻手臂擱在桌上,悠閒地把玩桌角那隻做工精緻的迷你茶葉罐,視線倒是一直投在未來太太身上,沒怎麼離開過。
他看她拿紙巾擦拭白淨的手,越發覺得她太素雅了,渾身上下連一點用來點綴她靚麗的珠寶都沒有,和他這些年遇到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這些年,他遇到的女人自然多是生意場上的,有穿扮幹練,面孔英氣的女總裁,也有溫婉可人,打扮得體的女秘書,她們都會根據自身的氣質搭配好首飾。
可眼前這一位——他的準太太,脖子和手腕上什麼都沒有。
“你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虞嶧自然而然地說。
慄珵淨問:“哪裡不一樣?”
“你太素了,明明很漂亮,為什麼不好好打扮自己?”虞嶧好奇。
“我懶,圖方便。”慄珵淨簡單地回答,心想的卻是我為什麼要和你認識、交往過的女人一樣呢。
“我帶你去買個漂亮的戒指吧。”虞嶧又提起這件事,眼裡帶著屬於男人對女人的體貼與憐惜,“行嗎?”
慄珵淨心想他還真在意這個,正想說什麼,耳邊聽到有人爽朗地喊出虞嶧的名字。
她回頭一看,一男一女正手挽手走過來,看錶情像是虞嶧的熟人。
“這麼巧?”虞嶧立刻笑了,利落地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也自然把這對璧人介紹給慄珵淨。
他們是夫妻,男的是徐或栩,女的是霍擇玉。徐或栩之前有段時間和虞嶧有業務上的合作,霍擇玉是本市《生活》雜誌的記者。
“你的未婚妻?我沒聽錯吧?你要結婚啦?真的假的?”霍擇玉爽朗地笑了,“虞嶧,你可以啊!這麼大的喜事至今還瞞著我們呢!”
霍擇玉說著便和慄珵淨打招呼,慄珵淨十分有禮貌地回覆她,順便打量了一下她。
憑心說,霍擇玉很美,面板白裡透紅,短髮齊耳,身穿一條長及腳踝的茶褐色連衣裙,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耳朵上戴著一對水滴狀的寶石耳環,脖子上是一條風格內斂的鑽石細鏈。
她的先生徐或栩是一個白淨書生模樣的男人,和她很般配。
徐或栩也禮貌地和慄珵淨打了招呼,道了一聲恭喜。
“虞嶧,你說是我漂亮還是你未婚妻漂亮呢?”霍擇玉依偎在老公肩膀上,大方地問虞嶧。
虞嶧似作苦惱狀,淺笑著看她們,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各有各的美,但為避嫌,我投我未婚妻一票。”
霍擇玉忽然轉頭,大咧咧地對慄珵淨說:“告訴你一個虞嶧肯定不會主動說的秘密,他很早之前追過我。”
慄珵淨沒料到她這麼說得這麼直接,瞬間表情有些尷尬。
虞嶧笑了,乾脆直言:“對,我、齊凡凱和你老公當時一同追你,你慧眼識英雄,挑了一個最好的回家。”
徐或栩適時對老婆說:“好了,你別多嘴多舌了,人家快結婚了,別給他們製造煩惱。”
霍擇玉想想也是,收斂了一下狡黠的笑意,又對慄珵淨說:“我這人嘴巴快,你就當是玩笑聽,別介意啊。”
“不會。”慄珵淨微笑著表示。
她看得出這對璧人沒有惡意,單純是喜歡開玩笑,只不過她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她平常也幾乎碰不到這麼熱鬧的人。
似乎為了表達歉意,徐或栩又對慄珵淨說:“客觀地說一句,虞嶧人非常不錯。”
虞嶧表示:“行了,不用特地為我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