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喝了酒,那就是走過來的?”
虞嶧說:“喝完酒,找了個代駕送我回家。回家後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想來給你送點吃的,所以就又出門了,走去附近的一家餐飲店買了粥和點心,再走來找你。”
慄珵淨笑了,輕聲說:“以後不用經常過來。你知道嗎?休息室有很多零食和水果。”
虞嶧捏著老婆的手,看出了她眼睛裡的關心,忽然問:“怎麼,你心疼我?”
慄珵淨沒有否認,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巧的是這一晚值班的醫生就是上回碰到過虞嶧的夏醫生,他從辦公室出來的一刻就認出了虞嶧。
這一回情況不一樣了,夏醫生也知道他們結婚了,於是停下腳步,目光帶著欣羨地看著這對新婚夫妻。
新婚就是好啊。曾幾何時,他值夜班的時候,新婚太太也是很有新鮮勁地開車過來給他送夜宵,還頻頻叮囑這個那個的……當然那些現在都沒有了。
他自嘲地一笑,不想再被虐,轉身走去病房了。
慄珵淨和虞嶧聊了一會兒天,虞嶧也適可而止,不打算多打擾她工作,既然說過話,摸過手也就差不多了。
只不過回去之前他低聲向她索吻:“親我一下?”
慄珵淨見四下無人,便貼過去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不料她剛撤回,他又飛快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然後才心滿意足地走人。
二十分鐘後,夏醫生來到護士臺前,看見只剩慄珵淨一個人,便問她:“老公回去了?”
慄珵淨明白又被他看見了,靦腆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現在的年輕人啊,戀愛到結婚的距離比我當年短太多了。”夏醫生說著打了個哈欠,手扶了扶鼻樑上滑下來的鏡框,順手把手上的病歷夾遞給慄珵淨,“不過我上回就猜到你會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慄珵淨好奇地問。
“一種預感吧,我當時就看出你對他是在意的。”夏醫生有見地地表示。
慄珵淨聽夏醫生這麼一說,回想起之前和虞嶧的各種。
也許她一直就表現得比自己認為的更在意他。
翌日早晨,慄珵淨結束夜班,匆匆去食堂打包了一個餅,準備在路上吃完。
當她開門走進屋子,發現客廳很安靜,猜想虞嶧應該還在睡覺。
她換上拖鞋,放好包,很快走去水池邊洗了雙手,擦乾淨後走去次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一看——咦,沒有人?
她納悶,又走去主臥室,再推門一看,終於放心了——原來虞嶧昨晚睡在這間房。
很明顯,虞嶧此刻仍然睡得很熟,完全沒有聽見她回來了。
慄珵淨不想吵醒他,於是輕手輕腳地來到床的一邊看他。
虞嶧睡的是她平常睡的一邊,枕的竟然也是她睡的那隻枕頭。被子覆蓋在他的腰間,他雙腳露出被子外面,她安靜地聽了一會兒,他呼吸勻長。
虞嶧是一個睡眠質量很好的人,他入睡快,一旦睡著就不容易被驚醒。
慄珵淨專注地看他,竟然覺得他此刻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單純。一會兒後,她伸手幫他把被子往上拉至肩膀。
等她退出房間,站在門口,不由地凝思一個問題——她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和他同床共枕了嗎?
她安靜地想著這件事。
她想起那一晚拒絕他後竟然還安然地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的懷抱很有魅力,寬敞又溫暖,給她一種實實在在的安全感,以至於她很想再一次依偎在他懷裡睡過去。
她願意擁抱著他入睡,其實她應該告訴他的。
等虞嶧睡足了,走出臥室,來到客廳一看,老婆已經回來了,正站在流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