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你在幹嘛?”
虞嶧淡定地否認:“我做什麼了?”
“我的手……你把我的手放在那裡,是要幹嘛?”慄珵淨的耳朵全紅了,再一次正經地提醒他,“你現在要清心寡慾,安靜療傷知道嗎?”
“哦,不小心放錯了。”說歸說,虞嶧不準備鬆開她的手,反倒是低聲嘆氣,“再這樣下去,我原本精氣神十足的一個人,說不定真要生病了。”
慄珵淨聽到這裡,使勁收回自己的手,趕緊撐起身體,開啟床邊的小燈看他。
在柔暖的光線下,她用目光靜靜地勾勒他英氣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和臉上瘦削的線條。他清瘦不少的臉很快看得她心裡發疼,再次開口時不自覺地用了類似寵溺的語氣:“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虞嶧對視她的眼睛,語氣理所當然:“你說呢?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忙?”
慄珵淨愣愣地看著他。
“話說回來,閒置這麼久,你就不準備詳細檢查一下?也不擔心萬一哪裡壞了?”虞嶧悠然卻不失無恥地提醒自己的老婆。
慄珵淨:“……”
就在她微微發愣的時候,虞嶧單手扣住她的手腕,迅速貼近自己的唇,在她手腕的脈搏跳動處憐愛地吻了一下:“看來要辛苦你了。”
慄珵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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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虞嶧:撒嬌中,勿擾。
慄珵淨休息的幾天,和虞嶧過上了安閒的生活。她親手為虞嶧做一日三餐,陪他待在沙發上看電影,傍晚下樓去散步,一起看一看小區的花樹和樹上休憩的鳥雀,興之所至,他們就拿出手機給彼此拍照。
用虞嶧的話說,他們像是提前過上了退休的生活,慄珵淨竟然覺得他的譬喻很是恰當。
虞嶧如今負了傷,只能在家用手機談工作,每當他開視訊會議時,慄珵淨就安靜地坐在他對面,一言不發、專心致志地看著他,待他偶爾抬眸回看她,她會忍不住一笑,心裡覺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還挺不錯的。
這一天散步回來,慄珵淨慢悠悠地煮起一壺水果茶。
等水沸了,她持壺將茶倒入兩隻溫潤明淨的白瓷杯裡,然後將杯子放在托盤上,拿去客廳。
虞嶧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向陽臺。
慄珵淨放下托盤,跟著他的視線望向陽臺,只見夜色正濃,很快夜風吹來,拂過陽臺上的幾隻盆栽,發出窸窸窣窣如私語般溫柔的聲音,其他並無異常。她好奇他究竟在看什麼,竟然如此難得地保持長時間的安靜狀態。
於是,她挨著他坐下,溫柔地問:“在想什麼呢?”
虞嶧卻說:“沒想什麼,發了一會兒呆。”
“肩膀還痛嗎?”慄珵淨關心地問。
“不痛。”虞嶧忽然轉過臉來,心情很好地對老婆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很不錯。”
“現在這樣?”慄珵淨有些不明白。
虞嶧向她解釋:“沒什麼雜念地坐著,聽著夜風,感覺心很靜。”
慄珵淨聞言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喃:“要是你沒受傷就更好了。”
“一點小傷而已。說真的,我很久沒過得這麼愜意了,連吃飯都不用自己動手了。”虞嶧緩緩地笑了,“人賴在你身邊,變得越來越懶,腦子也不用一刻不停地去思考。整個生活的節奏慢下來,確實是一種舒服的活法。”
“那也是暫時的,等你養好傷了,還是要繼續去忙的。”慄珵淨說到此,不免感覺有些小哀愁。
她又何嘗不認為和他朝夕相對的日子是再幸福不過的,但也明白等一個月過去了,他就要動身回省城,她也不能再每天見到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