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療幾個療程,現在還走不了。”
謝薄看都不看她:“隨便你,但別來惹我。”
林以微知道他不會輕易原諒他,沒有再堅持,坐回了腳凳軟包上,問他:“沒想惹你,只是問問看,薄爺今天是什麼安排?”
“這不關你的事。”
“那今晚還過來嗎?”
他並不回答,背過身在一列飾品櫃裡挑選手錶,林以微注意到他袖子下面,影影綽綽間,黑色的剛玉寶石氣質沉穩。
他還戴著她送的寶石手串,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戴了她的紅寶石手鍊。
兩枚鏈子一紅一黑,真是很般配。
只可惜,這是他們唯一相配的地方。
林以微深呼吸,看著他:“我會等你,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找你,去公司找你,俱樂部找你…薄爺現在應該也不能讓女友知道我的存在吧,你別逼我現身…”
話音未落,男人鷹爪似的手驀地掐住了她的臉,很用力,林以微感覺臉頰骨都要讓他捏散架了。
“行,軟的不行,又來硬的,想以池西語威脅我?為了那個人,你真是費盡心機啊林以微,你就這麼愛他?”
“……”
他可真是一點就炸,明明剛剛在樓下還纏綿悱惻地吻著她不放,這會兒她都沒提林斜,他就先受不了了。
“薄爺,疼,弄疼了。”
謝薄鬆開了她,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揉揉臉頰,張嘴鬆緩疼痛:“我什麼都沒說,你能不能別想太多,我就不能單純只是希望你今晚能回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回剛剛的事,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怎麼會威脅你。”
“我們不是,再不是了。”
謝薄轉身大步流星走出去,林以微像只跟屁蟲一樣跟著他來到了車庫。
謝薄坐進車裡,“嘭”的一聲關了門,啟動引擎。
林以微趴在車窗邊:“你今天什麼安排,能告訴我嗎?”
他故意說:“陪池西語逛街,陪池西語看電影,陪池西語吃晚飯。”
見她還不依不饒地扒拉著他的窗戶,謝薄沒忍心強行按下關窗
按鈕,“林以微,滾。”
林以微:“我嫉妒。”
“嫉妒。”他冷笑,“嫉妒不是在嘴邊說說,你根本沒學會什麼是嫉妒。”
只有他,幾個晚上輾轉難眠、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挫骨揚灰了…
那才叫嫉妒。
謝薄踩下了油門,林以微跑到了車前面,攬住了他的去路,謝薄死死踩下剎車,心驚膽戰——
“林以微,你找死嗎!”
“你撞死我吧。”
謝薄揉了揉眼角,稍稍鬆了鬆語氣:“你到底想我怎樣。”
“答應我,晚上回來。”
“我不答應不確定的事。”
謝薄開著車,在她身邊畫了個s線,離開了。
林以微追著車跑了兩三米,頹然地看著轎車駛下山道,逐漸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
她抓起腳邊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向了花園柵欄,發洩般低吼了一聲。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林斜快要撐不住了,她知道,他快撐不住了。
易施齊說他生病了,如果不能得到治療,不知道會怎樣。
萬箭穿心的痛苦莫過於此。
……
林以微在家百無聊賴地枯坐了一整天,腦子裡想著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辦法,又都被她一一否定。
她甚至去謝薄書房裡裡外外翻找了一遍,試圖翻出有關於林斜的蛛絲馬跡。
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