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不相信,卻沒有勉強,才讓她稍稍有了一點安全感。
她覺得,謝薄這樣的人,身邊根本不缺錦簇的花團。
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把她拋之腦後了。
她姑且這樣希望著。
……
抱著裝有他賽車外套的書包,如同抱著燙手山芋一般,林以微小心翼翼走出了藝術大樓。
恰恰看到外面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前,謝薄接過了司機遞來的那一束碩大的雪山玫瑰,迎著池西語。
池西語朝她走了過去,臉上掛著矜持淑女的微笑:“hi,謝薄哥,我剛剛看到你了。”
他和她從小就認識,高中時還曾一起去英國遊學過一段時間,所以關係熟稔。
尤其是在謝家和池家有了聯姻的意向之後,池西語已經將謝薄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夫。
哪怕他倆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但池西語已經認定他了。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認定他了。
照理說,他們倆這樣的關係,早就應該有男女朋友的名分,但……
謝薄就是沒有和她明確關係。
作為女孩子,池西語當然也要高姿態,不肯主動提出來。
所以兩人總是保持著這種恰到好處的曖昧。
池西語拿不準謝薄怎麼想的,也不止一次聽身邊姐妹團八卦,說謝薄車裡坐了個漂亮的女生,沒兩天,又換了一個。
他太
招女孩喜歡了,追他的女孩多不勝數。
但好在…謝薄從不幹出格的事。
對比她哥池西城接連不斷的桃|色花邊,謝薄已經算是豪門公子裡的模範三好生代表了。
池西語調查過所有坐過他車的女孩,威逼加利誘,從她們嘴裡聽到了統一的答案——
“沒睡過。”
所以池西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端著高姿態,不計較他身邊那些礙眼的花花草草。
當然,謝薄也會給她十足的面子,維護她的自尊心。
尤其像今天這樣的重要日子裡,他總會將儀式感拉滿,親自來看她的分享會,還會捧著花束、站在勞斯萊斯幻影車前等待著她,帶她去吃一頓浪漫的法式料理。
謝薄誇她衣服不錯。
池西語微窘,這件還是剛剛那個看起來有點寒酸的女孩的廉價學院風短裙子。
“我想回去換個衣服,謝薄哥,先載我去宿舍樓下吧。”
“好啊。”
池西語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看著謝薄親自為她拉開車門,優雅端莊地坐了進去。
那捧碩大蓬勃的雪山玫瑰,池西語選擇性無視了玫瑰花叢間別的女生寫給他的表白便箋紙。
她真的以為他們會白頭偕老。
林以微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與這一對讓人歆羨的金童玉女,背道而馳。
……
晚上,林以微回到宿舍樓。
趁著宿舍沒人的空隙,趕緊將謝薄的衣服取出來,胡亂塞進衣櫃。
甚至都想扔了算了,但想到他那樣的公子哥兒,吃穿用度都不會廉價,這麼件不起眼的外套,興許都是賣了她都賠不起的價格。
林以微要想個不正面接觸、又能把這“燙手山芋”還回去的法子。
在她思忖的間隙,咔噠咔噠的高跟鞋傳來,沈姿彤走進了宿舍。
林以微立刻關上了櫃門。
沒收住力道,櫃門撞了一下,發出聲響吸引了沈姿彤的注意。
“鬼鬼祟祟的,你在幹什麼?”她皺眉問。
“沒什麼。”
自幼便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林以微,在搬入這件宿舍的第一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