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說,“怎麼甩都甩不掉。”
池西城不知道車裡什麼情況,也不敢輕易停車。
剛從醫院出來,可不想二進宮。
“避開它,暫時躲一下。”他指揮說。
“躲哪兒啊?”
“你問我,你是賽車手!我是你老闆!靠!還問我…”
雲暉立馬噤聲。
池西城心裡越發嫌棄,真覺得他的人和謝薄身邊那條忠心耿耿又機靈的狗比起來,差遠了。
雲暉乾脆開著車,往他們平時賽車的山路上衝,那條路他比較熟悉,說不定能甩掉。
上了山路,池西城驚呆了:“喂喂喂!你往哪裡開啊!”
“沒事兒,城哥,這條路我熟,肯定甩掉他們。”
“你往荒無人煙的山路上開,你…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啊。”
“萬一對方是來尋仇的,你把我帶這兒來,直接幫他們毀屍滅跡好了!”
“那…那怎麼辦?”
“趕緊掉頭!”
“不行啊,不能掉頭,後面還跟了摩托呢!”
“我說掉頭就掉頭。”
雲暉只能照做。
這山路極其狹窄,車子掉頭,一方向盤根本掄不過來,雲暉只能倒車之後重新挪位置,沒成想,那輛紅色瑪莎拉蒂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照著他們橫在馬路中間的轎車飛馳而來,眼看就要撞上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兩個男人在車裡瘋狂尖叫,就在觸碰的剎那間,瑪莎拉蒂猛地剎住了車,雲暉眼睜睜看著車頭距離他的車窗,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血液逆流,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了。
幾個摩托車猛男將他們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拉開車門,將池西城和黎渡揪出來,摔在地上。
林以微踩著高跟鞋走出了瑪莎拉蒂。
山口的狂風中,她的風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踩著尖銳的高跟鞋,冷冷地睨這他們:“玩兒以多欺少這套呢,池西城,你這個垃圾。”
看到,雲暉都驚呆了。
媽呀,差點把他逼上絕路,還以為是什麼牛逼的賽車手。
沒想到是她!
池西城知道林以微是為謝薄來的,他訕訕笑著:“寶珠啊,誤會,都是誤會。”
“寶珠也是你叫的?”
“對不起冷小姐,真的對不起。”池西城滑跪,連聲討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搞你老公了,好不好!再也不敢了!”
上次狗尿奶茶事件,池西城就被林以微給卸了威風,現在見了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真是怕了她了。
這女人瘋起來真能要了他的命。
林以微心頭的一把火還熱辣辣地燒著,昨天晚上氣得失眠了都…
她面上對謝薄沒好話,心裡卻疼他,她能隨便欺負,受不了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
池西城跪在她面前苦苦求饒:“我昨天,也沒下狠手啊關鍵…你看他,他把我耳朵都撕開了,我我我…我才是受害者啊冷小姐。”
“骨折了還說沒下狠手?”
“這、這麼脆嗎?”
林以微一腳踩在他膝蓋上,尖銳的高跟鞋後跟狠狠戳著他,蹬出了血。
池西城疼得快暈厥了:“救命啊,啊啊啊!好疼啊!”
“你現在知道疼了。”
“我真的錯了,我跟他上門賠禮道歉行不行!我承擔全部醫藥費!”
“不需要。”
林以微挪開了高跟鞋,池西城這才鬆了一口大氣,狼狽地坐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冷聲說:“兩件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