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這次倒是並無異樣,那日吃羊排都不覺得膩味想吐。」換作之前有奶團兒時可不是這樣的,折騰的他都得喝藥。
「是個懂事的乖孩子。」陸樂容笑彎眼睛,「先前我生晏之時也是如此,只是你可要好好教養,莫要成了晏之的性子。」
江舒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江御,垂眸和奶團兒說話時很有兄長的模樣,他笑道:「我倒是覺得很好,若是男孩就該是晏之的性子,否則奶團兒會受欺負。」
陸樂容來了興致:「那若是女孩呢?」
「那就更要學得晏之的穩重,雙生子的聰慧,最好還能會些拳腳。」
江舒從前從不知道他會有這麼多的心思,會有自己的孩子是很神奇的事,畢竟在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孑然一身的準備。
陸樂容有些詫異,她還以為對方會說「希望女孩能溫柔一些」這樣的話,畢竟在她看來,江舒就是極其和顏悅色的好脾氣。
她甚至以為,江舒會覺得只有溫柔端莊才會覓得良緣,但這一切的想法在看到對方唇邊的笑意時蕩然無存,她突然發現對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的想法永遠都有一種不合常理的正確。
「爹爹,荷花可以吃嗎?」
奶團兒輕輕撲到他腿上,有些害羞的捂了捂自己的臉,看著旁邊甕缸裡的荷花,他覺得香香的。
江舒稍愣了一下,笑道:「當然可以吃,奶團兒想吃荷花餅嗎?」
奶團兒想了想搖頭:「不想吃,不要爹爹做。」
三歲多的孩子會心疼人,這個認知讓江舒覺得他再苦累都是值得的,但生孩子不玩簡直沒有意義。
他打趣道:「那日後奶團兒嫁了最厲害的官,就讓他給你買荷花餅好嗎?還可以讓爹爹住大宅子了。」
「好哦。」奶團兒嘻嘻笑著,扭頭就往江御身上撲,「表哥哥做大官嘛」
陸樂容被他這副模樣逗的樂不可支,扭頭就和江舒繼續聊著,瞧奶團兒如今這副模樣,日後怕是很會撒嬌云云。
那番童言無忌隨著輕風在某處地方留下痕跡,掀起經久不退的漣漪。
無人察覺。
隨著時間推移,皇商評選的日子將近,本該緊張的江舒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在他看來,趙景乾不選他才是有問題。
讓江舒沒有意料到的是孫晟安病重,竟然暈倒在朝堂上,而高高在上的聖人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親自將他抱到了偏殿。
「到底怎麼回事!」趙景乾怒呵,「朕養你們這些太醫有什麼用!」
一眾的太醫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只有為首把遖颩喥徦脈的老太醫斟酌道:「太傅內外皆虛,不像是尋常病痛,倒像……」
「倒像什麼!朕恕你無罪,快說!」
「倒像是中毒所致……」
「大膽!」趙景乾怒火更甚,他仔細盯著跪在地上的每一個人,這些人的表情告訴他,診脈的結果無誤。
可到底是誰暗害孫晟安,他分明嚴加防範,甚至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聖上恕罪,臣等定盡心竭力治好太傅大人。」御醫們跪在地上磕著頭。
經由他們診脈發現,這毒性十分溫和,是日積月累達到讓他昏厥的程度,若是時間拖得越久,那就會長睡不醒。
太醫們也並非束手無策,對症下藥便是。
孫晟安身子弱那就補參,咳嗽乾嘔就止咳止吐,只是總不能每日都在偏殿休息,趙景乾便只能安排人把他送出府去。
「到底怎麼回事?」江舒心慌不已,孫晟安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無事,最近心神恍惚,加上昨夜沒有休息好,因此有些不舒服。」從宮中回到府上,孫晟安的精神就好了很多,只是他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