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好妝後邊要蓋上蓋頭了,喜婆們都自然退到外面等著新郎官來接人。
江舒左瞧右看後,趕緊坐到他身邊,驚嘆著:「斯玉,你瞧著銅鏡裡的自己不害怕嗎?」
「快些別說了!」黃斯玉猛的扯開蓋頭,臉上是一貫的張揚,「這些喜婆各個都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巴,收斂脾性,她們也不瞧瞧,少爺我本就是這性子,若尹鳳弦瞧不上爺就休夫,大不了黃府,可我又不敢……」
他撇著艷紅如血的嘴巴,瞧著還挺委屈。
江舒倒是能理解,他覺得黃斯玉眼下這般就很好,若是日後他真的進了尹府轉變了性子,那才是真的苦日子的開始,不過他想,尹鳳弦大概也不允許。
「你要不要擦拭一下,我總覺得晚上尹鳳弦掀蓋頭時會被你這模樣給嚇到。」江舒實在忍不住,作為一個從後世來見過許多男人化妝的人,他是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濃妝艷抹」,很恐怖,像是在看恐怖片。
黃斯玉對著銅鏡左瞧右看:「是嗎?我不覺得呀,不過糊在臉上確實有些不舒服,怪不得你都不上妝。」
「二郎說他不想吃一嘴的胭脂。」
黃斯玉:……
有一瞬間總覺得自己吃了點什麼東西。
尹府。
尹鳳弦早就按耐不住了,吉時一到便立刻就騎馬去接人了。
身著紅裝高頭大馬,身後跟著的是一頂精緻豪華的轎子,他就是要用最風光最招搖的方式去娶他最傲嬌的田白玉。
將人接上轎子那一刻他心中還有些不甚真切,直到黃斯玉轎子下喋喋不休的小嘴嗔罵他才緩過神。
在府城主街繞了一圈,眾人便瞧見那十里紅妝和百抬嫁妝。
江舒和朗山跟著去了尹家,為著能多些菜樣,江舒便把自己酒樓的廚子也給送了去,每桌都要有炸雞和炸紅薯,算作是他自己的一點心意。
尹黃都是府城的富商,且平日裡的口碑不錯,來賀禮的人很多,開著多樣樓的江舒和朗山作為府城新貴自然也受到了眾多人的追捧,只是江舒不想喧賓奪主,簡單吃過後便悄悄離開了。
天色已晚。
兩人回去後便先瞧了瞧奶團兒,就見他瞪著大眼睛時不時的看來看去,瞧見江舒後還伸著胳膊哼哼唧唧的。
「剛回來還沒沐浴,稍後再過來抱你好不好?」
奶團兒體弱,江舒不想從外面沾到什麼看不見的細菌傳到他身上,簡單安撫了小傢伙便緊著去沐浴了。
朗山比他快些,和江舒說過就去抱奶娃娃了。
軟乎乎的一小隻都沒他一節胳膊長,腦袋也是小小的,他一隻手就能蓋住。
朗山伸著手指輕輕點點他額頭,提醒道:「你爹爹是我夫郎,日後不能伸著胳膊要他抱,待你日後大了便找自己的郎君抱。」
「朗山!你同我兒子說什麼呢!」
江舒咬牙進來,從無措又尷尬的朗山手中輕輕抱起奶團兒,他抬抬下巴:「今兒你睡偏房,不許進屋。」
「他這般小,我便是說了他也聽不懂,只是過過嘴癮罷了,夫郎你大人有大量,不同我計較。」朗山超大塊頭湊到江舒身邊,「我這是告訴他,不能隨便同其他人抱。」
江舒撇嘴:「你還不如不加最後這句話。」
朗山:「好的。」
兩人將孩子哄睡著便叫了奶孃來,回了屋江舒想到他之前同孫晟安說的,鍋子還不曾在府城賣,只是如果他要將這生意做起來,就要再買處酒樓,他們剛從孫府買到這宅子不久,倒也不是沒有銀子,就是不想太打眼。
雖說府城人人都對他們這多樣樓賺錢的事是知曉的,但是趙景乾有件事做的對,讓江舒看清了銀子不能只被一個人賺走,否則是要引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