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的兒子曹斐極其自以為是,總是會帶著一些文官紈絝子弟在諸多酒樓裡打轉,更甚時會將酒樓全部包下以彰顯自己的財力。
早些時候就因為此事和江錦然起了衝突,被砍掉根手指不說還病了一場,從那以後簡直江錦然都是躲著走。
曹立也不知道趙家為什麼對江錦然格外優待,但這並不影響他惶恐,他只有一個嫡子,萬不能出事。
將江錦齡的話聽到心裡,曹立憤憤甩袖離開,等他回府就要把曹斐給拘起來,免得他在春節前後找不痛快,在此時惹到江家顯然得不償失。
曹立回到府上便問了曹斐的去處。
「咱們兒子和那些友人去酒樓了,你還不知道他?」
多樣樓。
「不過就是一些文墨不通的草莽!如何配稱為武將?」
「哈哈哈如今還不曾打仗便要吃那麼多糧餉,如今竟還要燒炭盆?銀子是那般好賺?」
「那些武將就會伸手要銀子!正經事一點沒做,否則何至於要那位小郡主和親哈哈哈哈……」
「若是他們人人都對我磕頭叫爺,說不定我願意拿出萬兩銀子給他們花花!」
江舒和孫晟霖剛進酒樓就聽到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怒意幾乎直衝天靈蓋,孫晟霖差點跳腳。
江舒確實不曾想到,軍營將士飽受風霜雨雪,這些紈絝子弟卻不以為意,甚至出言譏諷,像是旁人就為了惦記他那點銀子?
有眼尖的瞧見江舒,碰了碰說「磕頭叫爺」那位,瞬間幾桌子的紈絝子弟都瞧了過來。
磕頭那位起身輕笑:「這不是武將家眷嗎?你夫君都是皇商了,怎麼不見他捐些銀子給軍營?」
「若是事事都要皇商做,那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豈不是就要高枕無憂了?」江舒嗓音寡淡,毫不客氣的回擊,「是我忘了,你們如今只會吃喝玩樂,自然幹不了正經事。」
磕頭自覺威嚴被挑釁,氣沖沖的走到江舒面前,咬牙切齒:「別以為你是個哥兒我就不敢動手!你算個什麼東西?江鳳年都不是將軍了,你們江家還有什麼本事?你家若是真沒錢,好說!你攜全家來同我磕頭,對了莫要忘了帶上你那兩個孩子一起,我定——」
江舒咬牙奮力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這些都是酒囊飯袋的草包,根本不經打,一腳就摔了個屁股蹲,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江舒就已經蹲下身子一手掐著他脖頸,另一手揮著拳頭。
家人向來是他的底線,若是單單出言挑釁就罷了,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孩子身上,江舒怒火中燒,拳頭揮的更起勁了。
磕頭沒想到江舒力氣這般大,掐的他喘不過氣不說,他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打爛了。
「救、救命……」
江舒冷臉狠狠給了他一耳光,狠笑道:「救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誰敢攔我?」
就算身體是哥兒,但江舒後世也不是沒有打過架,對付這樣是草包貨色綽綽有餘,他甩甩手腕站起身,留著滿臉血的磕頭躺在地上。
圍觀的通通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江舒會打人,還能打這麼狠。
他一起來,和磕頭一起的紈絝子弟便趕緊將他扶起來,磕頭恨道:「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你敢!我外祖是前護國將軍,我舅舅是當今右丞,我表兄是正三品侍郎,我夫君是皇商,連我這酒樓都掛著聖人親賜的匾,你今日動我一根手指,明日你父親就要去斷頭臺上見你最後一面!」江舒一口氣將自己的靠山說個遍,頭一次發現有背景是這麼振奮人心的事。
磕頭不服氣,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扶著他的人一把無捂住嘴巴,捂得不恰當掩住了口鼻,當場昏了過去。
紈絝子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眼色卻一句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