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無道理。」江鳳年嗤笑,「羊毛出在羊身上,想從那些老東西手上拿銀子,就如同殺父弒母,怕是難。」
江舒是知道朝中定然會有受賄行賄之事,只是那些人藏的嚴實,就連當初趙景乾登基都不曾將他們揪出來,可見困難。
江鳳年:「此事你莫擔心,會有辦法解決。」
江舒點點頭,說自私些,原本他是隻擔心的只有朗山自己,可是瞧著那半大的青年們凍的不成樣,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太痛快,只希望趙景乾能儘快拿主意。
江鳳年又和他說了些其他的事,也就是問問奶團兒的學問,奶糕兒的情況,江舒便一一作答。
回到院子裡,紅袖已經守在門口了。
江舒問:「奶團兒回來了?」
「回主子,回來了,正在陪小小姐玩。」
「今兒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能回這般早,平時到晚膳的時辰才知道回來。」江舒說著便也往奶糕兒的房間去,還不等推門就聽見了奶團兒稚嫩的聲音。
「妹妹,我將自己存的銅板給你買了簪子,你答應我不同我搶表哥哥。」
「如果你不喜歡簪子,那我下次給你買胭脂?」
「或者給你買牛奶好不好?」
江舒站在外面聽著,一時無言。
所以為什麼要賄賂自己的妹妹不搶江御啊?
「小表叔?」江御匆匆跑來,差點撞上江舒,忙將手中的東西藏到背後。
欲蓋彌彰。
江舒把那兩串通紅的糖葫蘆看的一清二楚!
「又是奶團兒吵著要的?」江舒有些無奈,「這般慣著他,日後要壞牙齒了,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他接過糖葫蘆推開門,奶團兒原本正趴著和妹妹說話,冷不丁被推門聲嚇到了,他趕緊抬頭望去,就瞧見他爹爹面上帶著微笑。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
「朗清語。」江舒微笑,「以後我會告訴府上其他人,一枚銅板都不許給你,你要是再讓旁人給你買壞牙齒的東西,你的表哥哥可就一分月錢都沒有了!」
奶團兒撇嘴:「可我先前還瞧見父親給爹爹買,為何我就吃不得?」
「你爹爹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我何時像你一樣每天都吃了?你若是吃的多了,牙齒就會全都壞掉,再也吃不到好東西了,知道嗎?」江舒很是輕柔的嚇唬他,「牙齒壞掉是很可怕的,因為裡面有小蟲子在吃你的牙齒,他們也想吃甜甜的糖葫蘆、小蛋糕、糕點等等,到時候你的牙會被小蟲子吃光的。」
奶團兒當場被嚇的眼裡攢了淚花,哭著撲進江舒懷裡:「奶團兒不吃了嗚嗚嗚不要壞牙,不許小蟲子吃我!」
「真乖。」江舒咬了一口糖葫蘆,「爹爹替你承擔這些,你去和妹妹玩吧。」
奶團兒:「……」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傍晚,江冧回到府上祖孫三人晚膳都沒來得及吃,先去廚房商議了正事,他們江家也算武將家眷,雖說江鳳年已經不是將軍卻也依舊是愛國護民的臣子。
江冧和江錦齡便想著回頭同兵部商量一番,得要些銀子給軍營才行。
翌日朝堂之上。
「沒錢?」
趙景乾大怒:「就會哭窮!別以為朕不查你們就把朕當傻子糊弄!從明日起都給朕帶著銀票上朝!若是誰敢糊弄朕,就莫怪朕肅清朝堂!」
若他真是什麼都不知曉的,怕是真的會被這些老東西們給騙去,私底下那些骯髒事他一直不徹查,無非是因為水至清則無魚,所以給幾分臉面罷了。
可如今,不管是來年鍛造兵器還是今年過冬,他都需要給軍營裡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