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還沒正兒八經的取,從前是他們在府城,還不曾住到江家來,如今有了長輩,江舒便想讓江鳳年取,免得老頭覺得他心裡有怨恨,不同他們親近。
「妹妹有和奶團兒一樣可愛的小乳名,叫奶糕兒,要等□□給她取名字呢。」江舒笑說,「得和我們奶團兒的名字一樣好聽才行。」
奶團兒如今已經知道害羞,聽得出江舒是在誇他,當下就羞的撲進他懷裡,眼睛亮晶晶的:「奶團兒的名字好聽,不如送給妹妹吧?」
「那奶團兒叫什麼呢?」
「叫什麼都好,好的給妹妹!」小傢伙實在是覺得躺在床上的肉糰子太可愛了些,恨不得什麼都給她最好的。
雖說江舒已經料想到這時的孩子都早慧,卻沒想到他家將將滿四歲的奶團兒也能說出這樣懂事的話。
江舒捏著他肉乎乎的臉蛋,嚴肅道:「最好的也要給我們奶團兒的,不會只給妹妹,爹爹也很愛奶團兒的。」
「我知道,所以奶團兒也要疼妹妹。」
江舒樂不可支故意逗他:「那能不能讓你表哥哥來陪妹妹玩會呢?」
「不可以!」奶團兒拒絕。
從奶糕兒出生到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江御只有滿月禮那日匆匆瞧了一眼,而後每當他想去看看的時候,都會被奶團兒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攔。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許去。
起初江舒還以為奶團兒這麼小不會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但卻忘記了不管是什麼感情都會有佔有慾。
一直坐在旁邊的江御聽到這話有些無奈,不讓看不看就是了,日後總有機會瞧妹妹。
滿月一過眼看著就要春節,江舒給府城和鎮上各送去一封信,也算是這麼久不見面的一些心意。
能出門之後,江舒便包裹的嚴嚴實實同孫晟霖一道去了孫家,總要再知道一些更加細緻的事情。
儘管江舒已經猜到他的病根本沒有好,卻在聽到孫作明說他的身體情況時依舊有些無法接受。
驚厥,咳血,昏睡不醒……
江舒難以想像,那樣柔弱的身軀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樣的別人不為人知的傷痛,而一直陪伴著他的容錯是否瞧著他那模樣會泣不成聲。
孫作明抹了把眼淚:「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叔伯莫要說這些話,您對我們很好。」孫晟霖反而更加鎮定些,他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就不要再想這些傷心事了。」
孫晟安的屍體,是孫作明親眼看著封在棺材裡的,曾經才華橫溢的青年躺在了方方棺材裡,陪著他的只有那些詩書。
下葬之後,容錯就走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但他一定不會再回來了,這京城不是什麼好地方,否則怎麼會讓好生生的人消失呢。
從孫府出來,江舒和孫晟霖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江舒實在難以相信,之前還同他說話的人,怎麼能在他走之後就驟然離世,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假死?容錯肯定會弄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給他喝。
可是——
「我哥哥死了……他真的死了……」
孫晟霖拿著孫晟安從前送他的玉佩泣不成聲,已經及冠的人哭的像個失去心愛之物的孩子。
江舒酸澀不已,可是晟安那般溫和之人,根本不會忍心看親朋好友這般傷心,如果真的是假死,肯定會提前告知他們才對。
才不會捨得他們這般難過。
江舒想哄哄孫晟霖,想告訴他「你別哭了,晟安若是泉下有知肯定會心疼的」,但是他做不到。
讓一個失去兄長的弟弟不要哭,那太殘忍了。
江舒示意車夫先送孫晟霖去蔣府,而後才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江府,朗山知道他今日要去江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