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斯玉偷著樂:「瞧朗兄那模樣,日後若是奶團兒嫁出去,他怕是要把親家先打一頓!」
「還是沒影兒的事,總愛說這些刺激他, 不怕他兇你。」江舒嗔怪著,「你們兩個婚期可定下了?」
「定下了,如今四月中旬, 婚期定在了五月十五那日, 是請人算過的。」尹鳳弦接話道。
這些事都不曾讓黃斯玉操心,他甚至並不知曉具體的成親日期, 如今聽尹鳳弦這般說他便記在心裡快速點頭應著。
江舒還能不知道他們,也幸好是成親前一天不許雙方見面, 若是前一個月, 這倆人怕是要憋瘋不可。
「那便好。」江舒應了一聲。
今日來的只有他們兩個,江舒是知道孫晟安要讀書明年參加科考的,只是平日裡這三人都是一起來,再加上自己的猜想,江舒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要發生。
用過午飯後, 孫府上便來人了, 說是要請他和朗山去做客, 很明顯有不對勁的地方。
按照他們和孫家的交情,平日裡都是捎句話就成,今日卻特意派了管家來,絕不是和往常一般無二的會客。
江舒接過帖子應下,並表示晚間時定會按時到達。
江舒拿著帖子看了又看:「二郎,你說會不會是晟安兄心悅之人到了府城,所以孫家也想讓咱們去見見,但是若真如此,讓咱們見所為何事?」
「你之前說晟安兄的心悅之人可能不是一般人,怕就是如此所以才這般正式。」
江舒:「你說的也有道理。」
二人便是如何猜測總不如真去瞧瞧來的實在,雖說是請他們去做客,換作以往江舒和朗山自然就空手去了,以他們之前的關係本也不用這般「禮尚往來」,但今日自是不同。
江舒怕真是孫晟安心悅之人來,特意做了些女子和哥兒們會喜歡的甜食,就連外人捧著銀子都買不到的蛋糕都做了一個,連帶著酒樓裡的其他吃食一起帶去了。
孫家不同以往,此時府門禁閉,敲門過後管家才將他們帶進去,只是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些許壓迫。
院中到處都站著訓練有素的布衣,江舒狠狠蹙了蹙眉,怕是來的不是什麼「心悅之人」。
管家將他們帶到主廳去,恭敬道:「主子,朗家夫夫到了。」
江舒看了一眼,原本屬於孫老爺的主位此時正被一年輕男子坐著,模樣自是不必說,歲數瞧著和孫晟安相仿,氣勢上更是沉靜如海,但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一瞬間,江舒腦海劃過一個詞「上位者」。
孫儉惟點頭:「你去外面守著,我們說些話。」
管家聽後立刻出去外面守著了。
江舒和朗山對視一眼,想了想跪下行禮:「參見聖人。」
「哦?你如何得知我便是聖人?」趙景乾笑聲問道,「我可是叮囑了不許告訴你們的。」
江舒斂眉恭敬道:「聖人不怒自威,草民惶恐。」
趙景乾聽後朗聲笑了:「同你們開些玩笑,快些起來吧,之前這府城災情嚴重些,我便趁著外出私訪過來瞧瞧,你能心懷家國我自是感謝。」
「聖人讚譽,草民惶恐。」朗山邊說著邊鞠了一躬,面上是誠惶誠恐的激動和感激。
「你是該惶恐,這般殊榮自登基可只給了你一家,日後也要好好做事。」趙景乾笑出聲拿起扇子扇了兩下,「都別拘著了,我來當真只是瞧瞧你們。」
儘管他這般說,卻沒有人敢真不拘束,江舒看過不少劇,總覺得下一秒可能就會被砍頭,從前他不曾接觸到聖人便不覺得有多惶恐。
可如今,人就在眼前,說話做事便要處處都小心些,若是一句話說不好,那就真的要遭殃了。
孫府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