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不但十分有禮貌還正義感十足。曾賢良涼了一天的胸口終於暖和了幾分,連忙點頭說道:“回頭我就囑咐司機,每個月都給你燒一回,讓你在下面不愁吃不愁穿的。”
女鬼一聽感動壞了:“曾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你說我的咋早沒認識你呢,早認識你我也不至於餓的去看人家吃羊肉串啊。”
剩下的幾個鬼見女鬼得了好處,也紛紛來檢舉李天明。這些鬼有的是像女鬼一樣剛被抓到沒多久的,也有的跟了他十來年手上沾滿了血腥,無論哪種對李天明都十分不滿,嫌棄他對待手裡的鬼太摳門,跟著他比自己混的時候還慘。
韓向柔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琢磨著回去也給自家的幾個鬼燒點紙,要不然等日子久了太容易出現思想波動了。看來人不能沒錢,鬼也是如此!
韓向柔把他們魂魄裡的印記都抹了,暫時把他們安置到收魂符裡,回頭還得細細的問一問李天明的事。只是按照他們所說,李天明所在的天佛教等級分明、管理嚴密,像李天明雖然被稱為堂主,但在北方的福城並不算一把手,因此他只能接觸到福城的信眾,並沒有往上聯絡的許可權,他甚至天佛教的神廟在哪裡都不知道。
天佛教最底層的是王雅娟這種普通的信眾,她們接觸不到術法,只能虔誠的供奉邪佛,甚至用血來祭拜它,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佛諭降下術法。而錢有德則比較狠,他直接把自己年僅八歲的親兒子和拐來的七歲女孩作為童男童女獻祭給邪佛,並以此獲得功法,甚至還一躍成為福城的八大香主之一。若不是曾若若那時已經十來歲了,過了當童女的年齡,只怕也難逃一劫。
韓向柔站起來走到紅衣男孩的身邊,紅衣男孩雖然緊閉著眼睛假裝暈過去,但也聽到了眾鬼魂的討論,眼角流下一滴血紅的淚水。韓向柔伸手拽住繩子的一頭使勁一拽,將紅衣男孩甩了下來。
被繩子捆住的錢有德見狀連忙胡喊道:“兒子,快救救爸爸!”
紅衣男孩聽到命令後第一時間抬起了手,可他並沒有攻擊韓向柔,而是想強行的把自己的手按了回去。他轉頭冷漠的看了錢有德一眼,轉過頭希冀的看著韓向柔:“姐姐,你能把我的魂魄烙印給抹去嗎?”
韓向柔看著紅衣男孩,他殺過太多的人,魂體已經成為實質了,雖然是受命於錢有德,但他自身也要承擔一部分因果,只怕下輩子要投胎到畜生道了。
韓向柔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紅衣男孩的頭髮,將自己的陰氣從他的百會穴灌了進去。在給別的鬼魂抹去印記的時候,韓向柔為了怕打草驚蛇都用自己的陰氣將那裡面的神識同化,讓留下印記的李天明感覺不到一點異常。而對錢有德,韓向柔就不會那麼客氣了,她直接將自己的陰氣化為一雙大手,狠狠的將那抹神識拽了出來,捏的粉碎。
錢有德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用錘子重重的敲了一下,疼的眼前直冒金星。紅衣男孩和錢有德之間的聯絡斷開,他身上的一大半罪孽也飄到了錢有德身上,原本漆黑的魂體也透明瞭大半,只餘下一些淡淡的灰色。
紅衣男孩被獻祭的時候年齡太小,又受過重創沒有太多記憶,韓向柔也不想問他太多關於錢有德的事情,畢竟這些對於他來說是特別糟糕的記憶。
韓向柔手捻符籙開啟了鬼門,輕輕的朝紅衣男孩招了招手:“進去吧,到下面喝了孟婆湯就會把這一切不好的事都忘的乾乾淨淨。”
紅衣男孩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謝謝姐姐。”
王雅娟聽到紅衣男孩說話的聲音,臉上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童童……”
紅衣男孩轉過頭看著王雅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童童早已經死了,是你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勒死的。”
王雅娟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