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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願的房子,是他那時在他哥手上所有不動產裡千挑萬選出來的。
座北朝南,每到早晨陽光都會從頂樓的天窗灑落。
整個客廳亮堂堂的,在冬季裡充滿了暖意。
可現在陽光最好的那個位置,正坐著那個男人,他渾身被陽光潑灑的金燦燦的,似人非人。
「你怎麼來了?露營結束了嗎?」上官願在他身旁坐下一面問道。
「剛被標記有哪裡不適應嗎?」楊悅看向他。
上官願愣了愣,敢情是為了這個事才特地過來的?擔心他?
「還可以。」
「我想也是,都喝通宵了。」楊悅打趣道。
上官願站起身:
「你就別逗我了,我昨天可是開了個坦承大會。對了,你要吃什麼嗎……啊!」他話還沒問完便又被楊悅拽了一把,跌回了沙發上。
楊悅湊了上來,上官願只覺得整顆心都不受控制,乒乒乓乓亂跳:
「你幹嘛……」上官願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楊悅往他後頸看了一眼,便退了回去。
「你連蛋也不會煎,能拿什麼給我當早餐?」他問道。
他身上的溫熱離開的太快,上官願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我廚房桌上有選單,我們可以先打電話,早餐店在樓下而已。」
楊悅笑了:
「上官,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家?」
「咦?」
「為什麼一臉意外?我不是已經有告訴你我的易感期快來了嗎?你要是不在我家裡,我會瘋掉的。」他帶著笑,可上官願卻是聽得渾身發熱:
「你……之前易感期怎麼過的?沒有固定的伴嗎?」
「我沒那麼垃圾,有伴還標記你。」楊悅慢條斯理道:
「我之前易感期都是打針度過的,前幾個月我那個當醫生的朋友讓我這次不能再打針。我們特殊警察本就配合政府處方長期吃一種特別的抑制劑,若是又經常打針,對身體消磨太大。過幾年就要四十了,代謝會變慢。」
「那這樣怎麼上班?」
「一般是要35歲以上才能在易感期請特休假。不過我有醫生證明,所以也可以請假。」楊悅道。
「醫生證明?你身體還好嗎?」上官願皺起眉,有些擔心。
「嗯。只是用藥過量。沒什麼大礙。」
「你為什麼得吃那麼多藥?」
「因為我是特殊體質。跟你一樣非常規。」楊悅微微一笑:
「你應該聽過每十萬個a裡面就會有一個有所謂z現象對吧?」
上官願點點頭。
所謂z現象便是指體內資訊素過於強大導致浮動難以抑制。輕則引發的假性發情,重則會因為資訊素過量導致休克或死亡。
「若沒立即抑制便會產生和你一樣藥物無效的情況。」楊悅解釋道,臉上的表情仍是雲淡風輕:
「所以才需要密集使用抑制劑。不過這種情況,通常有伴侶以後都會得到緩解。標記過後也會比較安定,大概是因為有氣味的關係。實際體驗過以後,的確你的味道一直讓我很安心。」
他面無表情說了這麼一段話,倒讓上官願一整顆心七上八下。
「那也難怪你老說我不會控制。你是這種情況……」上官願低下頭,檢討意味濃厚。
「我也沒控制好,都是靠吃藥。你只是無藥可醫,不然一樣也能控制好。」楊悅寬慰道。
上官願總覺得楊悅今天看上去有哪裡不太一樣,可看來看去又都沒什麼不同之處。仔細想想,似乎是那傢伙今天特別溫柔,全沒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你到底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