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那時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他本還保持著懷疑,心裡也帶著點保留,他想宋憫善家即便管的再嚴格,也不可能讓宋憫善如被綁住一般邁不開腿。
可當他實際潛入宋家以後,他才知道真的有這樣的家庭。
高壓,壓抑。
孩子若是不符合期待,那就是一連串折磨人的冷暴力。
貶低他,無視他,羞辱他。
宋憫善早已連思考這些事到底合不合理都沒了勇氣。
周凝想都不敢想,宋憫善到底是用什麼才換得可以一圓醫生夢的機會。
難怪他一句埋怨也不說。
因為對他而言,那是人生裡唯一屬於自己的選擇,再痛苦都是幸福的。
隨後而來的,便是無盡心疼。
哪怕全世界只剩他心疼宋憫善,他也要把他寵上天。
他到底是好是壞,周凝都不那麼介意了。
從今以後,只會變好而已。
赤裸的身體交纏著,碰撞間呻吟四洩。
汗水薄薄一層爬滿了肌膚,慾火焚燒時,那種燥熱,難以言喻。
從體內燒了出來,熱汗被逼出,卻不至於汗流浹背,性器被夾得越緊,那股躁動便更為勃發。
想把他操到壞掉。周凝看著身下人,把自己埋得更深。
肉棒彷彿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宋憫善嗚咽了一聲,隨後不再發出聲音。
「你今天好溼……」周凝笑道,「你應該不可能有生殖腔的吧?再進去會到哪裡呢?」
宋憫善知道會到哪裡,他是醫生。但也因為知道,所以慌張。
「不能……再進去了……」
周凝心想這肯定是補償作用。
床下被宋憫善虐的多慘,床上就操的多兇。
一下一下,讓他還回來。
周凝按住了宋憫善的手,把他壓緊在床上,酒店的床鋪不太柔軟,可支撐著身體卻正剛好,性器全進全出,雙囊輕拍著臀肉。
宋憫善只感覺自己彷彿被壓縮成了一個方塊,聲音卡在喉嚨,舒服得彷彿下一秒會死,眼淚鼻涕全被操了出來,他張開嘴,吐不出呻吟,獨有唾液沿著嘴角落下,隨後又被周凝舔去,他吻住了他。
宋憫善顫抖著,被操出了精,噴在肚皮上,又沾上了周凝的身體。
兩人都黏糊糊的。
他被如狂風驟雨似的愛了一回,渾身狼藉。
周凝在床上是粗魯了一些,可宋憫善身強體壯,倒也挺喜歡他用力點。
兩人泡在飯店泛黃的浴池裡,這一身狼狽也不曉得能不能洗乾淨?
水不冷不熱,溫涼的感覺近似於精液,這麼一想,便覺得渾身黏稠。
罷了。宋憫善把頭靠上了周凝的胸膛,溼答答的發糊在他身上。
周凝低下頭,在他髮旋上吻了一口。
「快過年了,你有年假能休嗎?」周凝問道。
「有。」
「要不要跟我出去玩?我看你今年是別想吃年夜飯了。」
「……過年上哪都人擠人的。」
「去不用過年的地方不就得了?」周凝笑了,笑聲從胸膛震盪鑽進了宋憫善腦袋裡。
他覺得自己腦袋裡肯定進了水,要不就是戀愛真的降智。他跟著周凝笑,兩人笑了很久。
「周凝,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他道。
周凝愣了愣,隨後又笑了,「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