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他那麼明顯嗎?!」
吵鬧聲漸漸遠離,楊悅再度開口:「在過去我屢屢回首觀看我的曾經,那都是一片黑暗,無盡將我吞噬。要我來說,那些曾經就如同一潭無底的黑海將我往下拉扯,可是,說來矯情,但在那幾乎看不見自己的黑暗裡,在我迷失墮落以前,眼前盛放了這樣的白花。」他頓了頓:「我記得那次,也是在替我養父辦事後的某個晚上,我被人尋仇攻擊了。在某個河堤邊,連根路燈也沒有,我的後腦被頓物狠狠敲了一記,意識都快要不清,我記得很清楚,那時我趴下時,身下全是這種小白花。我身上的血怎麼樣也弄不髒它。」
鄰岸而生。娉婷妖嬈。
「不是鬼針草吧?」上官願眼淚掉了下來,卻也不忘調皮。
「沒沾身上,應該不是。」楊悅笑了:「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香味,我不曉得那到底是真的香還是我的意識實在太過於模糊才聞到的味道,我回想了很久,還是記不得到底它是否天生帶香。可那也不重要……我趴在那,回憶了自己的一生,在死之前,那的確如同跑馬燈,一幕又一幕,還真是沒半點說的上是美好的回憶。然後,我便聽見有個聲音十分著急的喊著:“福子,不要過去!哎呀!怎麼有個人在這裡!老公!你快來看!”」楊悅一面說著一面回憶:「她那麼喊著沒多久,就有隻狗跑了過來使勁舔我,我睜眼勉強看了過去,是隻吉娃娃。後來一陣腳步聲匆忙,我滿臉是血,有個年輕人說了一句:“別動他,他頭受傷了。”那個人蹲在我身邊,他說:“很快就不同了,忍耐一下。”,我才知道那不是花香,是他身上的香。可我沒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上官願本來不清楚楊悅幹嘛突然聊起以往,可聽著聽著他瞪大了眼。
福子是他媽媽養的狗,養在國外,久久才帶回來一次,因為他哥討厭狗。然而有次長假他父母要從國外回來,他哥正巧要出國,要去住父母家,就讓他們把狗抱回來。
雖印象模糊,可記憶裡的確有這件事,他們在天橋下的河堤邊有遇見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滿臉血。
「那……那是你?」上官願不可置信。
「我也很意外,」楊悅笑了笑:「上次去你家,我看見照片上你媽抱了一隻狗,事隔多年,我自然不可能記得那隻狗長什麼樣子,可你媽問了我一句“我家福子很可愛吧?哥哥怎麼就不喜歡呢?”我才驚覺我昏倒那裡的確就在你家外面那條河堤。」
只能說緣分這種東西,玄之又玄。要有緣什麼都能扯在一起。
「不具名的花,香味如你。在夜裡盛放將我一把拉出深淵的也是你。未來的人生想要一起渡過,有沒有孩子都沒關係,我只想要你。每天每天都想要你成為我的妻子,願願,嫁給我。」
那甚至不是一個問句。
上官願笑了出來,姑且還是回了句:「我願意。」
楊悅也笑了,倆人都傻樂著,他替上官願戴上了戒指。
「趕快起來,你最終還不是下跪了?」
「求婚這種事還是世俗一點比較好,畢竟愛一個人到想跟他結婚的這個過程本就是一種落俗,我也不想多麼脫俗。單膝下跪是一種臣服與忠誠,對於往後人生的另一半而言,我的確也感到有所必要。」楊悅站起身。
「你這驚喜就不怕我一直沒發現?」
「哄你來那也不難,難的是調包你包裡的圖紙。」楊悅無奈道:「你可真是上哪都帶著那東西,費了我好大力氣才調包成功,這面牆原本是沒有的,我請師傅臨時弄出來的。回頭還得請他們喝飲料。」
「你們約好的?」
「當然啊,那師傅……」楊悅笑了出來:「我看他真耽誤了演藝生涯,演技都能得獎了,我看你跟梁覓都快嚇哭了。」
「你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