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豈知王御醫為沈清漪診脈期間,眉頭緊鎖,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婉修儀身體如何?”
裴昭擰著眉,等不及王御醫診脈結束已出聲問道。
須臾,王御醫結束診脈,起身衝裴昭躬身拱手說:“陛下,婉修儀現下尚在病中,風寒未愈,微臣不敢妄言,只是……”他一頓,裴昭看一眼沈清漪,示意王御醫到外間細說,兩個人便要往外走。
“陛下!”
沈清漪意識到此事,拔高音量,“臣妾的身體倘若出現什麼問題,臣妾亦是想要知道的。”
裴昭有些猶豫,最終同意讓沈清漪一起聽,這種事到底是瞞不住的。之後,在裴昭的授意下,王御醫方才恭敬的回答:“陛下,若微臣此番診斷無誤,婉修儀的體虛乃因體寒而起。”
沈清漪微愣道:“往前從未有大夫、太醫這麼說過。”
王御醫語氣謹慎說:“許娘娘近來身體虛弱又食得寒涼之物,故而如此。”
沈清漪道:“正因在病中,吃食上比往日更講究剋制,且前些日子,身體也好轉許多。如何現下到得王御醫口中,反而像病得更加嚴重了?這是個什麼說法?”
這些話她說得有些著急,止不住咳嗽起來。
裴昭走到沈清漪的身邊低聲安撫,讓她彆著急,又問王御醫:“除此之外,是否有別的可能?”
王御醫悄悄抬眼,看一眼裴昭,欲言又止,終未開口。
裴昭道:“王御醫直說罷,無妨。”
“啟稟陛下,有另外一種可能,是婉修儀長期接觸極寒之物。”王御醫說,“如此,在不知不覺間毒性入體……便也可能會變成這般。且,若接觸的時間長,有此生難以有孕之風險……”
裴昭聽言,渾身一震。
靠坐在床榻上的沈清漪同樣因王御醫的話而怔住。
“王御醫,你是說……”
沈清漪艱難出聲,“有可能,我從今往後,便都無法有孕了?”
“娘娘請勿著急,目下這些只是微臣的推測。”王御醫連忙說,“因娘娘尚在病中,無法確診,須得等娘娘治癒風寒,再行診脈,這結果方才準確一切。”
這些話在沈清漪看來卻不過有意安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