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朱由校,有時候不僅僅朱由校,王承恩也會忽略掉自己的身份。可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自己可以忽略自己的身份,而奴才卻不行,奴才必須要知道自己就是奴才。王承恩知道自己言論闖下了大禍,連忙跪下不停的扇著自己的嘴巴子。
啪啪的聲音響徹整個宮內。一連扇了自己五六巴掌,王承恩的嘴角已經開始溢位血絲了。
朱由校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
“行了,不要扇了,快擦擦吧!記住。大明朝的疆域一點都不能少!今天放棄濠鏡,明天放棄澎湖。後天是不是要放棄遼東!放棄雲貴!”
“皇上教訓的是,奴才罪該萬死!”
“行了王承恩,你跟朕也快三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怎麼還不明白?這長不大的,終究還是長不大。這一點你要多跟跟魏忠賢學!不要跟外面的有一群文官學,什麼不毛之地,不可存焉。這每一寸土地都是咱們祖宗留下來的,記住寸土不可讓!”
朱由校站在王承恩面前,這一番雖談不上壯志豪情,可卻透露著無比真摯感情的言論,此刻是無比的刺激著王承恩的內心。接過皇帝遞過來的手帕,王承恩快速的擦過嘴角的血漬。然後對著朱由校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奴才謝皇上教導。”
“行了王承恩,趕快把臉找冰敷敷,你好歹也得司禮監掌印,頂著個大紅臉出去叫人家怎麼看。”
“奴才謝皇上關心。”
“趕快弄,朕還有一件事叫你去辦呢。你去找畢自嚴讓他選幾個通曉稅務,有作風可行的官員去趟廣州,朕要在廣州和濠鏡徵開商稅!”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你這個狗東西,你急什麼?朕還有說完呢。陳廷謨以監察御史身份巡查兩廣,協助胡應臺處理紅毛人,開徵尚書。另外沈有容四子沈崇嶽加福建參將,陪同前往兩廣地區。重新組建兩廣水軍,按京軍編制為兩個旅級。戚金長子戚元功出任政治委員。”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朱由校蹲了下來,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承恩,打趣的說道
“臉不痛了!”
“皇上,臉不痛了!”
“那還,不疼了就去辦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