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命運好像給這波折不堪的明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喜。西南地區的戰報給這個飽受滄桑的王朝帶來了新的生機。也正是這一場大勝仗,讓先前波譎雲詭的朝政暫時換來了一點安靜。
可爭端並沒有結束。就在西南戰報送來不久,更詳細的軍報也送到了京城,可隨著這封書信而來的還有一樁大事,一樁難事。
“來人,傳英國公張維賢,大學生王象乾。”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面色冰冷的對這下面的太監吩咐道,同時朱由校的手中狠狠的攥著與軍報一起來到的那一封密信。
不多時,在王承恩的引導下,英國公張維賢和東閣大學士兵部尚書王象乾大步的走了進來。
“免禮吧,兩位愛卿,有件事要兩位商量商量。”朱由校面色冰冷的對著剛剛進來的兩位大人說道。
英國公張維賢,和王象乾看到皇上那冷酷的模樣,也是預感到皇上突然召集他們倆過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會發生什麼呢?
“兩位愛卿,這個你們看看。”
朱由校邊說,邊把剛才在手裡攥的滿是褶皺的那一封密信遞給了王承恩,王承恩在接到後,也是趕快遞給了兩位。
“臣,朱燮元拜奏……”
兩位拿著這封密信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了起來,這一封朱燮元的密信真的是讓兩人驚了一身冷汗。信上朱燮元狀告蜀王,私自閹割宦官,擅自開採金銀,並且在成都危機之時擅自調兵給他運輸東西,蜀王門下甚至還有近千位擁有武裝的門客。當然朱燮元也不是為了報復蜀王在成都之戰時候沒有派兵幫助朱燮元守城。這一封密信帶來,而是因為奢崇明叛軍剛剛被擊潰之後,蜀王就忙著領他們的門下兵丁開始搶佔良田,這群門客亦兵亦匪,更是逼死了數十人。
“老國公,王尚書,你們兩人怎麼看。”朱由校的話驚醒了兩人。
兩人在看到這封信的內容之後,也是短暫一驚,整個川貴地區只有這一位蜀王藩王,並且這一尊可還是從開國傳承下來的藩王,要是輕易動這一尊大佛,可是怕會給不太平靜的大西南再次帶來波折,可這偏居西南一隅的蜀王,要是照朱燮元所說,這蜀王不能說是西南地區的土皇帝了,就算是皇上幹這些事情怕也得被朝臣噴死。
雖然老朱家有偏袒子孫的習慣,可這位蜀王犯下的大罪就是哪個皇帝也忍不了,先不說私自閹割太監,就是豢養私兵這一條,就是不可能被忍受的。自成祖起兵之後,大明藩王的軍權早已經被這麼多年層層剝完了,特別是武宗時期,有一個寧王騙取軍權之後更是搞來一個寧王之亂,這也讓大明所有的皇帝都警惕這地方藩王,對待藩王奉行的也就是所謂的養主政策。可如今蜀王這一系列的動作,大有把自己當成皇帝的意思,這肯定不可能被皇上接受。
張維賢,看著朱由校冷酷的樣子,自己心裡也有幾分畏懼,低下頭對著朱由校說道“皇上,臣是大宗令 負責掌管皇族內部事務,依照皇明祖訓,和大明律蜀王之事,形同謀反!”
朱由校看著下面的張偉賢,冷酷的臉色漸漸的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還是先前那一幅不形於色的面龐,張偉賢這一句話,確實說到了朱由校的心裡,這也是朱由校叫張維賢來的目的,大明朝雖然一直奉行養豬政策,可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大明的朱家子孫太多了,雖然在支出上不如後面那清王朝花費的多,可大明的宗親那龐大的數量也是讓現在的稅務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大明朝幾位皇帝都對著宗藩制度進行了改革,可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現在大明稅收近四成要用來養宗親,這讓朱由校是承受不起的,更關鍵的是今年江南地區的賦稅現在還沒有收到,看樣子也是很難收上來,短期之內,朱由校這個皇帝可還是極度缺錢的。
瞌睡有人給遞枕頭。這個蜀王正是自討苦吃,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