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遠處袁崇煥拋了一個眼神。
縱然袁崇煥在狂妄不堪,但大禍臨頭的他,此時的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出這裡的局勢。如果自己可以和文官耍橫,但是對皇上他要是還不下頭,那隻怕今天他將必死無疑。畢竟能決定他的生死的,也只有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在接收到錢龍錫的暗示後,袁崇煥拖著沉重的鎖鏈也是立刻的對著朱由校跪了下來。
“皇上,臣君前失宜,唐突爛言,亂誇下海口,說彌天大謊。還請陛下治臣欺君之罪。”
說完,袁崇煥對著朱由校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整個便死死的趴在地上,沒有抬起身子。而朱由校的身後,清流一派也是緊跟著袁崇煥齊齊的跪了下來。
朱由校看了前面俯首在地的袁崇煥,冷哼了一下。直接轉過身去。朝著龍椅走了過去。
坐在龍椅上,朱由校看了一眼旁邊的朱由檢,緩緩的問道
“信王 這件事你怎麼看!”
聽到朱由校發問,一旁的朱由檢立刻從位置上離開,跪了下來。
“皇兄,臣弟人為。袁崇煥隻身前往遼東實在是英雄。但此人亂誇海口,恐怕誤我朝政,應該重罰!”
聽著朱由檢的回答,龍椅上的朱由校笑了一下。這個年僅十二歲的朱由檢此刻也給自己打起了哈哈。
朱由校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由檢,他的意思朱由校又怎麼不明白呢?想嚴懲袁崇煥幹嘛還要表露出自己的私情?
“起來吧由檢!袁崇煥隻身前往遼東確實是英雄!但諸位你可忘了袁崇煥是什麼身份!侯恂,侯大人你說說!”
人群中,跪在地上的侯恂冷汗直流。想他也是為官數十載,可此刻一個袁崇煥確真的把他搞的十分害怕。他不想幫袁崇煥嗎?他要不幫,袁崇煥現在早已經滾回邵武縣了。可現在那,自己好不容易給他謀的差事,他居然又鬧了這一出。
侯恂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哆嗦的的說道
“陛下,袁大人是兵部的主事,現任的堂官。”
“好,侯大人。你也說他是現任的堂官,那袁崇煥前往遼東時候是否已經完成交接,正式前往兵部上任了!”
“袁……袁大人已經上任上天了,其前往遼東乃是自己一意孤行,擅離職守!”
看著哆哆嗦嗦的侯恂朱由校站了起來。看著錢龍錫為首的清流,冷冷的說道
“錢大人,你們一直在說袁崇煥有功於大明!可功勞是什麼?是擅離職守?是誅殺蒙古投降官吏?還是他擅自挑起內喀爾喀大戰!要是沒有他袁崇煥,只怕現在蒙古要少死很多人吧!”
“皇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聽到朱由校的話,錢龍錫抬起了頭,面色嚴峻的說道
“哈哈哈,好一個其心必異。恭順侯,你要反嗎?”
“皇上 ,我吳家世代忠於大明。臣就是有百萬個膽子,也不會再認第二個主人!”
“錢大人,聽到了嗎?”
朱由校再次看向了錢龍錫,
“錢大人,韓大人,老國公還有諸位都起來吧!袁崇煥擅離職守,擅殺投降官員。罪該萬死,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剝去一切功名,杖五十,帶枷流放海南!遇赦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