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4)

秦大人瞬間意識到這個線索,又高聲重複了一遍。

那人說道,“葛送說他頭疼,就自己回房睡了。他房間小我們是知道的,只能睡一人。我們本來也打算再喝一會回去,誰想聊到興頭上,喝高了,就在鋪子裡打地鋪睡了。”

“他何時回房睡的?”

“都到子時了吧。”

蘇雲開唇角微微一抿,“也就是說,在子時之後,葛送就是一個人在房裡,直到早上,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不知。”

葛送突然知道他是指什麼了,原本悠閒的神情頓時不見,“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秦大人,草民醉酒之後就一直在房裡待著,早上我還起來送他們走。”

秦大人冷笑一聲,“那為什麼今日一大早你就回了葛家村?據本官所知,你三四個月才回一次家,這次年關剛過,你怎麼又回去了?”

葛送頓了片刻,才道,“元宵賞燈的人多,熱鬧,所以就留下來做生意了。第二天想回家就回了……”

底氣不足,說的話聲音也小了。蘇雲開見堂下有個婦人眼神凶煞,死死盯著葛送,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細瞧她的神情,心下揣測她興許就是葛送的妻子呂氏了。

念頭剛起,就見那婦人厲聲道,“葛送!你昨晚到底去哪裡了!”

葛送渾身一抖,顫巍巍回頭看了她一眼,正眼對上,又猛地打了個哆嗦,“娘子……”

呂氏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你倒是說!你到底是不是跟柳佩珍有一腿?!”

葛送苦不堪言,喉有黃連,苦了滿心,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秦大人輕咳一聲,“公堂之上不許吵鬧。葛送,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昨夜到底有沒有去過百寶珍鋪子?”

“沒有!”葛送斬釘截鐵,直接了當。

“大人……”那五人中有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聲音微不可聞,等眾人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稍許遲疑,才說道,“昨晚我和李四犯了酒渴,又因外面雨聲太大,更夫敲鑼經過,就醒來了,大概就是丑時。鋪子裡沒水,我們就去廚房找。因鋪子地方小,去廚房還得經過葛送睡的房間,誰想我們從那裡經過,卻發現門開著,裡面根本沒人。”

葛送面如死灰,“你們、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平日哪裡對不起你們了?啊?為什麼要陷害我,這是殺人的事,我會被砍頭的!”

兩人也不敢瞧他,“可要是說了謊,我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葛送差點暈過去,呂氏也差點暈了。她是氣丈夫勾三搭四,但沒想過要他死。但殺人的罪名一定,他必死無疑。立即沒了怒氣,癱在地上掩面哭了起來。這一哭葛送更加著急,“娘子你哭什麼,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他急於辯解,又面向秦大人,“草民是撒了謊,昨晚回房後的確是去了百寶珍,也見了柳佩珍,快丑時才走,可草民沒有殺她。早上起來聽見她死了,生怕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就回了村裡避風頭。”

“那本官剛才問你,你為何說你在屋裡?”

“草民篤定有人證,何必說出來惹禍上身。”

證詞一顛倒,就更加惹眾人懷疑了。葛送見他們面露狐疑,哭號起來,“大人信我,我沒有殺人,我怎麼可能會殺柳佩珍。我們行了好事後我留了一會就走了,她還打傘出來送我,那個時候她還好好的。”

哭聲太大,連大門外的人都聽見了。秦放看完雜耍過來,才擠進人堆,擠得狐裘歪斜,“哎喲,男人竟然也能哭得這麼大聲,也不羞。”

他往人群來回看了幾眼,不見蘇雲開和那姑娘,心想是在裡面,奮力擠出人堆繞過拒馬槍要進去,還沒踏上臺階,就被一把長刀攔住,抬頭一瞧,是個白麵捕頭,雖然凶神惡煞,可因面容頗為清秀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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