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一次醒來,卻不再是那般冰天雪地裡被女妖翅膀們圍著的樣子……畢竟女妖們也辛苦。
卻是在一間屋子的床鋪裡醒來。
自己身上那一件沾了血的罩衣已經沒了,只穿著中衣,不過完好無損,顯然沒被動過。
身旁的男子呼吸平穩,柔軟的皮褥和上好的棉被裡被體溫捂的一片溫熱。
天色有些昏暗,依舊在下著雪,也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不過吃飽的肚子又有些餓了,顯然睡了不短的時間。
她抬起頭,想再看看這人的模樣。結果就見到這廝面含微笑正盯著自己來看,雙眼似乎在發光。
倒是把她嚇了一跳:“你,你沒睡?”
“抱著這麼一個天香國色的絕世美人,能睡得著才怪。”趙恆不著痕跡的挪了一下腰。
“那,那我先出去。你,你好好休息……”靜雪莫名的有些心慌,便慌慌張張的想要起身,卻被他臂彎一擁,又摟進懷裡。
好吧,都睡進一個被窩裡了,看來是跑不掉了。
靜雪的確有些心慌,不過現在的心慌和昨天的心慌卻是不一樣的。只是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卻並不畏懼害怕。
片刻後,她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我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
好吧。
趙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鬆開了臂彎,低聲呢喃了一句:
“那你去吧,注意手別碰著水,生凍瘡很疼的……我確實需要睡一會兒……”
他也確實累了,嗅著被窩裡殘留的香氣,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間,那有些暗淡的香氣又變得濃郁起來,一個散發著清香的身影鑽進懷裡,漸漸變得火熱。
“郎君……”
女孩兒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柔柔的飄揚開來,“以後我給你暖被窩……”
明明是我在給你暖被窩……
趙恆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卻愣了一下,突然間清醒。
靜雪那張絕美的俏臉在眼前漸漸清晰。
……
接下來幾天,趙恆沒去東京城。
一方面,東京城裡經過烏林答欲泰之死,金兵所有的高階軍官都意識到了某種底線和規則,嚴厲約束麾下士兵,不敢侵襲城中百姓。
畢竟,烏林答欲泰死的時候,裂土君就在同一個營帳裡,他還不是照樣死了?
他能死,那麼營帳裡的每一個人都能死。妖皇的威脅絕對不只是一句空話。
而且也不需要侵襲百姓,因為懦弱的宋廷完全可以滿足大軍除了禍害百姓之外的任何要求。
美酒、肉食、點心、珍玉、錦衣、絲綢……一道命令下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應有盡有。
乃至於金兵大營裡面下達了要管制飲酒的命令……因為一批明顯喝多了計程車兵似乎要衝入某座青樓,然後就被幾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死了。
巨鷹們每天輪換著在東京城上空做監視,這些妖獸層次的存在完全有足夠的智慧來執行妖皇的禁令。
是的,它們都是成熟的巨鷹了,不需要妖皇隨時看著也會自己執行命令的。
而且金國東路軍主帥,有著金國軍神之稱的二太子完顏翰魯補的傷也的確麻煩,他的左眼被摧毀,火藥侵入血管,餘毒難去。
雖然說以宗師層次的修為和體質,可以壓制這種傷,但是也只是壓制,該有的發炎、發膿一樣不少。
這種傷勢,必須要動刀,做一個切除手術才行。問題是金國軍營裡那群只會用草藥和跳大神的軍醫哪有這個本事?
至於東京城裡倒是有不少醫道大手子。還請了幾個外科聖手前來為二太子醫治,都是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