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真正面對龍君層次的強者,就啞火了。
指望不上的。
的確指望不上,這些天四處湧來的勤王軍不知道被金兵打崩打潰打死了多少,使得金兵營寨裡面那些幹苦力的戰俘營範圍都大了好幾倍。
也沒見那妖皇出手相助過,從頭到尾,只聽說那妖皇給了南道總管張叔夜三千匹戰馬,還不是白送的,是做了生意,讓他允了諾,要拿錢買的。
而這些天,張叔夜也向兵部申請了三千匹戰馬的軍費,只是一直在走流程,還沒批示下來。
總之,那妖皇本質上並不是友軍,雖然聽說它是沂水君的女婿,不過那沂水君都被打廢了,只能窩在後方的長江水域,也是指望不上的。
畢竟這些天東京城也不是沒派人去做過交涉,甚至於還任命那趙法海為開封府四壁防禦使。
結果根本找不到他人,巨鷹們翱翔天空,根本不著地。派人衝著天空呼喊,那些妖鷹也根本不搭理。
也只得作罷。
……
然後,當日晚間,午飯過後,都省首相何慄何文縝帶著一支護衛兵馬,以堂堂大宋宰相之尊,出使金兵營寨,以作商議。
或許是趙恆這隻蝴蝶扇動翅膀引起了某些局勢變化,在另一個時空,靖康二年正月的時候,大宋的兩位官家都已經被金兵給拘禁在營寨中了。
而在這個世界,宰相何慄直到正月初七晚間才第一次出使金營。
他特意吃飽了飯,好能讓自己顯得更精神。
堂堂宰相出營,排場自然不凡,身邊守護的御前班直(皇宮禁軍)足有兩千。自都省穿過內城來到外城,一路上兵甲雲集,旌旗搖曳,端的是威風凜凜。
走到城門口,甚至於命守軍大開城門,以彰顯堂皇風度。
守城的軍士面面相覷:現在金兵大軍雲集,就在城外,白天金國真龍裂土君帶著四萬妖兵想要衝城都沒衝開城門,現在你讓我們大開城門??
金兵這時候衝進來怎麼辦?
堂堂宰相召令跟前,守城的軍官頭皮發麻,根本不敢做主,慌忙上報開封府四壁防禦使,也就是都省次相孫傅。
南道總管、觀文殿大學士張叔夜聽到此言,在孫傅之前趕來,與宰相見禮之後,聽聞他要大開城門出使金營,也沒當面反對,只是邀請宰相移步,去看一看白天裂土君衝城的地方。
何慄一看之下,頓時肝膽俱寒。
原來,在東京城外城瀕臨汴河的城牆上鼓起了一個巨大的鼓包。使得那厚達三米的城牆在中間部位整個兒扭曲變形。
周圍土石皸裂,牽扯著一大段城牆都有些變形,其邊緣蔓延至城門處。也幸虧城門堅固,門框乃是大段的金鐵鑄成。
此時卻是因為城牆牽扯的原因,那城門連門帶框都成了一個支點。若是城門大開,那個支點消失,恐怕這一段城牆就要塌了。
當然,此時正有無數的軍士和民夫正在搬來條石、粘土修補那座鼓起的巨大鼓包。更有修行土系真氣的修行者來做輔助,卻是在城牆後方堆疊加厚。
不過這工程明顯一時半會兒完不成,至少還得兩三個時辰,到半夜時分才能補好。在此之前,這城門要是一開,修補工程怕是就前功盡棄了。
真龍一撞之威,恐怖如斯。
“張總管,明日日出之後,若裂土君再衝,此城可能守得住?”何慄認真問了一句。
“必然能守得住!”張叔夜哈哈大笑,“那龍是在吹牛。白天我們以為它和其他金兵一樣,都是寒冰真氣為主,所以凝結的軍陣是應付寒冰真氣的。”
“不料那裂土君麾下的妖兵卻都是以土係為主,所以才被它猝不及防之下給衝出了包來。等到修補加固加厚,明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