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在莫家,作陪這種事還是不太現實的。
大多數賓客都是送完禮就走了。
忙活了一下午, 路卓覘腦仁都被吵得疼。
按著太陽穴走進休息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幾個人了。
沙秋坐在麻將桌前面, 眉頭緊鎖, 面前的籌碼盒已經空了。
莫易宸就坐在她右手邊, 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又給溟雁送了張牌。
據說麻將這種東西對於新手都特別友好,路卓覘本來還不信, 但是看到溟雁面前堆得高高的籌碼盒的時候,他信了。
隔岸觀火的沙思實在是不忍心,便送了張牌給沙秋。
她這個姐姐算是十項全能, 唯獨牌技一塌糊塗。
同樣是“作壁上觀”的顏沫就沒那麼好心了, 抓住機會就和溟雁一起坑沙秋。
路卓覘剛走到溟雁後面, 沙秋就爆發了。
“我不玩了, 你來!”
剛過來就中槍的路卓覘覺得自己很冤, 他大哥就坐旁邊呢啊!
顏沫看出路卓覘的抗拒, 也想起來他那爛得和沙秋不分上下的牌技, 自覺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讓他在溟雁面前丟了面子。
“既然秋秋不玩了, 那我們來玩鬥地主吧,三個人鬥地主剛好。”
事實上,溟雁已經好多年沒有那麼熱鬧地過個年了。
作為國學大師的外孫女, 對傳統節日和文化的依戀理應是很深的。
但對於溟雁來說,教過很多人國學的她卻是個可笑的存在。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會不習慣過個圓滿的新年。但是當除夕晚上,莫家一大家圍著圓桌和麵和餡包餃子,甚至連一個人在山上清修的莫老太太都回來的時候,她頓覺此生圓滿。
圍著一大桌的年夜飯,莫奶奶最先舉起了酒杯。
“咱們莫家好久沒那麼熱鬧了,今年多了個雁兒,奶奶希望啊,明年再多幾人新面孔。”
路卓覘和溟雁一起舉杯站了起來,剛準備一飲而盡,就被莫奶奶攔下了。
“三小子,你這酒量練出來沒有啊,可別還是一杯倒啊!”
端著杯子的路卓覘下意識低頭看了笑意盈盈的溟雁一眼,當即就舉杯飲盡。
路卓覘既然開了這個頭,大家灌他自然就不客氣了。
等酒過三巡,路卓覘已經喝紅了臉。
好在這時候阿姨端著冒著熱氣的餃子上桌了,路卓覘這才被放過。
鬧騰著守完了年,歲數大的莫奶奶已經回屋了,莫封也帶著昏昏欲睡的顏沫離開客廳。
長輩都走了,他們自然也都各回各屋。
溟雁扶著一直望著她笑的路卓覘回了房間,剛把人扔床上,自己就也因為慣性摔在了他身上。
帶著酒氣的呼吸撲面而來,溟雁嫌棄地躲開。
“路卓覘,你乖一點!”
“你先親我一下。”
瞪著眼睛看著倒在床上耍無賴的人,嘗試著去掰開卡在自己腰間的手,自然是弄不動。
“親一下就能放手?”
路卓覘蹭著溟雁的鼻尖:“你先親。”
無奈之下,溟雁只能憋著呼吸吻了一下滿是酒氣的嘴角。
“這樣好了吧?”
“不好,再親一下。”
這是耍無賴耍上癮了是吧?
溟雁抬起頭看了一眼床頭上的鬧鐘,已經快要一點了。
明天五點就要起床,也就是說她也就只能睡四個小時。
反正四個小時肯定是不夠睡得,那也不在乎在哪裡睡了。
想開了的溟雁戳著路卓覘的胸口:
“你不鬆手,那我就在你身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