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卓覘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不錯,回去給那隻死狗加一根骨頭。
“你彈的琴很好聽。”
就算是聽膩了誇獎,但是路卓覘還是不介意溟雁再多誇一點,“你喜歡我以後都彈給你聽。”
聽到這話的溟雁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謝謝你。”
“不客氣。”路卓覘有些臉紅地抓了抓頭髮,“你喜歡聽什麼,我下次給你彈。”
“好啊,不過恐怕要等我回來了。”
“等你回來?你要去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雁兒在,路卓覘只能收斂“狼性”。
心猿意馬
心猿意馬
琴姨進來的時候,路卓覘已經被人強行接走了。
溟雁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手指描摹著助聽上的紋路。
“三小姐。”
“嗯。”
琴姨嘆了一口氣,“三小姐,大小姐的意思就是,趁著這次斷腿就把矯正手術做了。”
“其實不用的。”
“三小姐,你又是何苦,就算是你一輩子拖著條傷腿,你母親她也,也不會回來了啊!”
小小的一方空間裡再度陷入長久的沉默,許久,溟雁才側了側頭,“琴姨,手術過後,我要回這裡來。”
“好好好,大小姐那麼疼您,您要什麼她都會答應的。”說到這兒,琴姨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可是三小姐,您回這兒做什麼?您不回雲鎮?”
溟雁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便合上了眼睛。
回想起之前音樂廳的情形,溟雁的眉眼越發柔和:
媽媽,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像你一樣的天才。
路卓覘沒精打采地走進了家門,身後的趙叔盡職地跟著。
“路卓覘,你很喜歡打架啊!”
難得有一次莫三少不吭聲地接受了別人的責問,甚至僅僅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便坐到了沙發上。
身後的保鏢見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廳。
莫易宸插著西褲口袋也坐到沙發上,拿了茶几上的一個蘋果扔過去,“怎麼了?被打了?”
“沒有。”
“沒被打怎麼還像只落敗的公雞似得。”
路卓覘幽怨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恨恨地咬了一口蘋果,“說出來你也不懂。”
莫易宸被逗樂了,“是是是,少男心思我當然不懂,不就是喜歡上人家了嘛。”
被戳破心思的路卓覘炸毛了,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家大哥,“你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但這回莫易宸不樂意回答了,單邊嘴角輕挑,拎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邊起身一邊瞄準路卓覘手上的蘋果。
準確擊中目標的同時懶懶開口,“吃蘋果前記得削皮,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指望追女生,等著注孤生吧。”
手裡拿著被插刀的蘋果,路卓覘羞憤了,“大哥,你等著!”
路卓覘扔了蘋果回到房間,雙手墊在腦後仰躺在大床上,想起了自己臨走前溟雁的話。
她要去做手術矯正自己的右腿,也就是說自己可能要有幾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她。
這麼一想,心情頓時低沉了不少,嘆了一口氣側過身,明明也就是昨天才見到,怎麼就讓自己那麼惦記著。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撩撥了自己。
一閉上眼就是她足踝上的那一根紅繩,上面的玉墜晃啊晃,晃得他越發的心猿意馬。
越想呼吸就越急促,想見她,想聽她軟軟的聲音,想看她總是帶著煙雨迷離的秋水眸。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一個標準的北方小爺們都要賦詩一首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