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中的情報部門整理出來的,關於陸長鶴的資料。
“去吧,看好你哦!”
趙凱文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眼睛習慣的眯成一條縫,露出一臉微笑。
郎天義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整理了一下系在領口的領帶,將大蓋帽戴在頭上,接著朝著別墅的院門裡走了進去。
推開漆著黑色油漆的鏤花鐵門,穿過鋪著青石板的花莖小院,爬上木樓梯,郎天義一路來到老別墅的閣樓。
木門虛掩著,從裡面時斷時續的傳出老式留聲機的唱片聲。
透過門縫,能看到一名身穿著花色戲服的老人,懷裡抱著一隻年邁的老貓,正坐在木藤椅上,對著梳妝檯閉目養神。
貓的神經要比常人敏銳很多,那隻老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歪起腦袋,“喵”的叫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老人有人來了。
老人沒有理會它,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老貓的頭,說道,
“阿花,別吵,好好睡覺,睡醒了,長鶴就坐著飛機,接我們去臺北嘍!”
“喵!”
老貓又叫了一聲,抬起腦袋,直愣愣的望著閣樓的門口。
老人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慢慢轉過頭,向著門口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國民黨軍裝的男子,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正筆直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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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過斑駁鏤花的門窗,洩了進來,將他的身影拉的狹長,他那肩膀上的軍銜,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這一幕,曾經在老人的夢中無數次的出現過,又無數次的在她醒來之際,變為夢幻泡影。
於是她便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自作自夢,不離朝夕。
然而,這一次,不知為什麼,老人似乎感到與往常不一樣,就好像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真的回來了一樣。
“官官,我回來了....你...好嗎?”
小玲官身子一愣,蜷縮在她懷中的老貓知趣的從她懷裡跳了下去,她慢慢站起身來,呆呆的望著門口的身影,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郎天義拎著公文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每一下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像沉重的敲打在小玲官的心坎上。
而她那顆塵封著遙遠記憶的心,也隨著這腳步聲的逼近,慢慢的甦醒。
“官官,我是長鶴,我來接你去臺北了!”
郎天義走到老人的身前,微笑著對她說道。
小玲官抬起顫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郎天義的臉頰,與他神情對望,她的嘴唇在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這麼抬著頭,默默的望著他,任由淚水在她那蒼老的面頰上無聲的滑落。
“長鶴....你真的是長鶴?”
良久,小玲官開口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質疑和期許。
“是啊,我真的是長鶴!我回來了!”
“啪!”
小玲官突然揚起巴掌,打在了郎天義的臉上。
郎天義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官官,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才回來?你為什麼才回來......”
小玲官泣不成聲。
“我....外面時局動盪,黨國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我是奉了委員長的命令,將重要的檔案轉移到臺灣,工作剛一交接,我就回來接你了!”
為了重新勾起小玲官的記憶,郎天義按照事先編好的臺詞,結合當時陸長鶴離開大陸時的背景,對小玲官說道。
“你知道我等的你多苦嗎?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