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個人跟在他後頭,等著他先入座。
攝影師又在他們身後,所以現在的情況有點像,車上一堆人都在看著裝病的言桉。
言桉倍感壓力,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偷看,還悄悄側過頭。
一人的視線也許感覺不出來,但一堆人都看著你,你絕對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熱量,幾乎可以與今日烈日一較高下。
這一點,連口袋裡的言檬檬和言酷酷小朋友都感覺到了。
因為坐著的關係,沒人發現,言桉的兩個小口袋,在輕微顫抖著。
言檬檬:發生什麼了我好害怕啊。
言酷酷:啊,怎麼了,為什麼大家要看我?
但礙於言桉來之前的千叮嚀萬囑咐,和檸檬片泡水,辣炒苦瓜的陰影,他們依舊沒鬧出什麼大動靜。
祁延隨意掃了言桉一眼,眼神很深。他摘下帽子,微微理了理亂髮,也沒繼續戴著,拿著行李徑直坐在了她旁邊。
言桉:!!!
她又把頭朝窗外側了側,感受身側坐著的人,幾乎想直接從窗戶跳出去。
但三十萬已經在她口袋裡了,怎麼能還回去呢?不能!
所以她只能如同枯木一般死死坐著。
她甚至害怕下一秒,祁延會和她打招呼,說‘好久不見了,我滴前妻你還過得好嗎?’
如果這樣,她真的會死的!
祁延的粉絲大軍,如同蝗蟲過境。一旦被發現自己是他前妻,而且一生就給他生了六顆種子。
她這株銅錢草恐怕會被吃的乾乾淨淨啊!
而本打算等祁延坐好後,就和他坐一排的溫漾臉色暗了暗,但她立馬恢復正常,坐到了離祁延最近的一邊空位。
不耐煩的紀瀾見此推了推墨鏡,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位置,翹著二郎腿。
江天坐到了剩下的一排空位子。
目前的情況是,四排位置各自有人,其中只有祁延和言桉是坐一起的。
而梁白羽,不知所蹤。
汗流滿面的導演掛掉電話,走上了車,對大家道:“白羽說快到了,我們大家等等?”
言桉很想和導演說‘怎麼可能,我剛剛快到的時候問他,他也說馬上就到了,導演你怕是不知道,梁白羽說的馬上就到,意味著他還沒出發呢!所以導演,我們走吧!’
“我們走吧。”
在大家都沒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淡淡的,彷彿水,莫名讓人感覺到一股涼意。
在心裡腦補的言桉揉著太陽穴的手下意識捂住嘴巴,然後才意識到這聲音,是她前夫的聲音。
哦,不是她說的。
只是她捂嘴巴的動靜有點大,祁延和導演,以及其他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捂著嘴巴的言桉只能硬著頭皮圓謊:“……我我我我有點想吐,可能是中暑……”
導演和工作人員孤疑的看著她,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但到底怕她出事,導演就想讓人去找隨組的醫務人員。
祁延掃了眼,淡淡道:“車上不是有醫藥箱嗎?拿支藿香正氣水就好。”
此言一落,機靈的工作人員立馬從醫藥箱把未拆封的一排藿香正氣水都拿了過來。
祁延接過,慢斯條理拆開外頭的塑封,從裡頭拿出一支,然後遞到了言桉面前:“喝吧。”
鏡頭定格在一隻好看得如同藝術品的手上,手頭一支藿香正氣水。
【嗚嗚嗚嗚我男神太暖了吧,對素人小姐姐太好了。】
【不過藿香正氣水是真的難喝。】
【這手!!!啊啊啊把藿香正氣水給我吧!我喝!是毒我都喝!】
然而,言桉看著那可怕的藥物,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