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那你想幹涉什麼?”
祁延:“父母對孩子有撫養義務,我身為爸爸,自然也有責任。該做的我都會做。”
她似懂非懂,有點懵:“什麼是你該做的?”
祁延無言片刻,隨便說了三樣:“買玩具,帶他去遊樂園,送他上學,諸如此類。”
“哦。”言桉點點頭,在心裡評估。
買玩具當然可以,孩子們都挺喜歡的,她也喜歡。
遊樂園她沒帶孩子去過,之前也沒什麼想法,但現在聽祁延說起,也有些好奇。讓他帶竹竹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她得跟著,免得孩子被拐走了。祁延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上學的話……她本來就在愁這個呢,擱修仙世界,竹竹會結果子,也該送學堂了。
就是人類學堂有點麻煩,好多手續來著。
想到這裡,言桉很自然的脫口而出:“可是上學很麻煩哎。”
“我會弄好。”祁延淡淡道,“有資料需要準備,到時你要配合。”
言桉用眼神瞄瞄他,觸及他根本沒當回事的臉,遲疑的點點頭。
既然他說不搶孩子,那就先觀望觀望?
她心裡大致有了決定,推門下車前,還是很謹慎的加了一句:“不管你要做什麼,你都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祁延掃她一眼,隨口道:“可以。”
今天的戲份分兩組進行。
一個棚是拳擊場,祁延繼續拍拳擊相關的戲份。
另外一個棚是舞蹈練習室,言桉和劉紫彤五人組,連同幾個群眾舞蹈演員在拍。
舞蹈練習室裡,氣氛不太對勁。
言桉換好衣服,弄好妝容,從化妝間走進來的時候,就很敏銳的感受到了。
之前在康恆和劉紫彤她們練舞的時候,氣氛也沒有這麼劍拔弩張啊。
怎麼回事?劉紫彤今天親戚造訪了?還是有誰不怕死,去揪農村一霸——大白鵝姐姐的毛了?
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嗎?大白鵝可不好惹啊。
路人無辜經過,都要被追被啄,更何況上趕著去惹的呢?
當然,她自己就是那個無辜路人,劉紫彤就是大白鵝。
大白鵝姐姐,便是言桉在內心給劉紫彤的外號。
因為真的好像咧。
言桉心裡嘀咕著,拿著劇本在一旁站好,開始醞釀情緒。
這還是她人生中真正的第一場戲。這場戲沒有臺詞,就是舞蹈隊裡的女孩們在練習芭蕾舞。
芭蕾舞的動作,言桉都記熟也練熟了。
在這一點上,祁延比她自己都還了解她。她舞蹈天分確實還行。
可能是種族天賦吧,雖然它們銅錢草不像海草一族,擅舞。可到底也是‘草’,沾親帶故的,學起來比這些人類有優勢的多。
不過光跳舞也不行,劇本上寫了,要跳出劍拔弩張的感覺。
舞蹈要賞心悅目,但同時又要讓鏡頭前的人,感覺到她和其他舞蹈隊友關係不是很好。
就在言桉暗自琢磨之時,劉紫彤五人團朝她走過來了。
礙於身份,劉紫彤這五個人表面上不會對言桉說什麼難聽的,但是態度和語氣,都明顯能看出不爽和挖苦的成分。
“言桉姐,你來了。昨晚睡得怎麼樣?”劉紫彤的一個小跟班笑著問,“喝醉醒來,頭肯定會疼吧?”
言桉闔上劇本,點了點頭:“早上醒來是有點,但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這樣啊,那言桉姐還記得昨晚喝醉後,做了什麼嗎?”另外一人咬牙切齒的接道。
言桉眨了眨眼睛,經這人提醒,她才想起這事。
一醒來就忙著為祁延發現孩子的事情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