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桉舉了舉手中的玻璃杯:“檬檬和酷酷給你準備的,你現在要喝嗎?”
祁延轉過頭,重新看向窗外,聲音沒有起伏:“先放一邊。”
她乖乖點頭:“哦。”然後把苦瓜檸檬汁放在了書桌上,硬著頭皮走到祁延旁邊,順勢看了眼窗外,自然也看到了公雞。
結界只認她和幾個孩子,沒有她和孩子們帶著,其他東西是進不去的,包括這隻公雞。
公雞想進結界,但進不去,就只能這樣在桂花樹下走來走去。
祁延在窗邊吹了會風,冷靜多了,但聲線依舊冷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全面的解釋?”
言桉伸手搭在窗臺,輕輕抓著手下的瓷磚。
措辭早就準備好了,但一直沒能說出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說出口要簡單得多。
言桉輕聲道:“檬檬酷酷竹竹是三胞胎。”
祁延吸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偏頭看著言桉,語氣有些艱難:“你,確定?”
言桉重重點頭,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當然!不信你可以給檬檬和酷酷做親子鑑定!”
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是不同日子發芽。
言桉頓了頓,瞅著他的樣子,又補了一句,語氣帶著愧疚和委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生那麼多的。”
祁延:“………………”
他忍不住又閉了閉眼,想說什麼又沒說。
祁延搖搖頭,轉過身,雙手環胸,改為靠在窗臺,等了十幾秒才重新開口:“既然是三胞胎,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
言桉低下了頭:“……我不敢。”
“為什麼不敢?”
言桉的頭更低了,輕聲道:“我怕你和我搶孩子啊,你少知道幾個,就能少和我搶幾個。”
祁延:“…………”
怒極反笑,祁延呵了一聲:“那現在呢?你怎麼不繼續瞞下去?不怕我搶了?”
一個字接一個字,彷彿子彈一般,緊密的掃射到言桉身上。
言桉在窗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不敢再開口說話。
祁延撥出一口氣,起身從窗邊離開,走到書桌旁。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語氣便帶了幾分嚴厲:“言桉,這段時間,這兩個孩子在哪?”
言桉:“在家裡。”
祁延眼神一掃:“躲家裡?”
言桉點了點頭。
祁延語氣加重:“你讓他們一直躲家裡?你這媽媽就這樣當的?”
言桉自知理虧,閉著嘴巴沒敢說什麼,低著腦袋,幾乎都要哭了。
她覺得躲家裡沒毛病呀,植物界的孩子們基本上都是一畝三分地的。她在結界裡待了三年,也很開心,如果不是要賺錢養娃,她都不一定會出來。
但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祁延盯著言桉,心想言桉如果是他下屬,他早把人給丟到海里,自生自滅算了。
可是不是,她是他前妻,是……三胞胎的媽媽。
算了。
祁延只能自己平復心情,等恢復冷靜後,又問了幾個問題。
多半是孩子出生的一些事,言桉對此早有準備,說了幾個謊話。
因為無從考證,祁延也沒法辨別真偽。
書房安靜了下來,祁延坐在書桌上,一雙長腿微微交疊,腳踩在地面。
他看著旁邊那杯青綠色的苦瓜檸檬汁,看了有一分鐘之久,再一次確認:“他們,真是我兒子?”
言桉點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書房關上的門突然間開了。
言檬檬和言酷酷兩個孩子掉了進來。
後頭的言竹竹倒是還在門口好好站著,只是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