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優勢,輕鬆破城。
陸子謙不肯用如此殘忍且下三濫的小人手段。
“為何不行?”陳芸娘不服。
“他們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陸子謙面色鐵青:“首先,瘟疫具有傳染性,傳染範圍不可控,無辜百姓也會受到牽連。
“其次,不利於戰場清理,若遍地都是染了瘟疫的屍體,誰敢去清理?”
“第三,瘟疫汙染河流、汙染土地,我好不容易攻下的城池,卻成了無人敢住的鬼城,要來何用?”
“瘟疫不是戰爭而是災難。”
“且今天我們用瞭如此陰毒的招數,他日別的國家也對我們用這種陰招。”
“到時候誰都不能倖免,只會自取滅亡。”
陳芸娘依舊不服氣:“我們都種了牛痘,瘟疫在我們這裡是可控的。”
“更何況,金國滅國,難道對我們不好嗎?”
陸子謙捏著眉心,煩躁不已:“你懂不懂什麼是瘟疫,什麼是戰場?”
“打仗的時候屍體堆積如山,就怕發生瘟疫,會在屍體上澆上火油,焚燒一空。”
“瘟疫有很多種,誰也控制不了。”
“你說天花就天花,萬一因為天花加快屍體腐爛,出現別的瘟疫,你還能控制嗎?”
陳芸娘還在力理據爭:“子謙,不會發生那種事的,我這種辦法真的可以不浪費一兵一卒。”
“你只在乎金國百姓的命,難道就不在乎我們兵將的命嗎?”
“難道你不想帶著手下的兵,一個不少的回到京城?”
“他們的妻子孩子爹孃還在等他們。”
陸子謙不再跟她廢話,直接讓她走,還警告她女子隨意出入軍營是死罪。
陳芸娘態度堅定,甚至揚言要把事情鬧大,大不了她就死在這裡。
她用自己的命威脅陸子謙,陸子謙並未理會,直接讓兩個心腹將人打暈送出軍營。
結果半個月後,陳芸娘悄悄回來,跟小荷劉武裡應外合,再次混入軍營。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讓陸子謙知道,而是決定悶聲幹大事。
“小姐,咱該怎麼散播瘟疫?”
小荷好奇,具體該怎麼做?
難不成小姐還會製造瘟疫?
陳芸娘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她去年在疫區收集的患者膿液。
“我本想讓劉武趁著打仗時,投放到金人身上。”
“但現在我有了更好的辦法,畢竟那種辦法太慢了。”
“什麼辦法?”
“我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乞丐,他們沒有種過牛痘,且他們一臉病態、咳嗽發熱,我懷疑他們染上了天花。”
小荷皺眉:“染上天花這麼久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