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我能弄到手,但你要給我時間…尼克斯也得跟著我走。所以索里斯,接下來三個小時的時間,你只能靠你自己。”
“好,我知道。”
alpha閉上眼鬆下了緊繃的肩膀。
他顫著手,低下頭把方梔的手放在唇邊,用乾澀的唇輕輕描摹著。似乎是在用這樣親暱的姿勢來安撫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撥出的熱氣在方梔手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水霧,片刻後又被alpha抹去。
方梔緊緊地反握住譚楓的手。
“這場遊戲從來都不是比誰能勝過誰,我也不會向凱文屈服…”譚楓抬起頭說,“我們幾個,沒有一個人會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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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妄為、年輕氣盛。
這是沈歸夷對譚楓這個人最新重新整理的印象形容詞。
二十八歲的年紀在娛樂圈裡算不得年輕,但她其實從未有過“年輕真好啊”這樣的念頭。
她總自詡身後有沈氏集團撐腰,也同樣仗著自己在娛樂圈拼下來的地位獨斷專行,挑自己喜歡的劇本,也不用被任何導演製片拿捏利用。
但身為局中人,難免會迷途。
潛移默化這個詞其實極為可怕,因為我們無法控制和辨認這份改變究竟是向上還是向下,我們甚至沒有辦法在改變中察覺到我們正在被改變著。
直到聽到那句“我年輕氣盛,我不怕賭”,沈歸夷才恍然大悟過來——其實她再也沒有當年意氣風發、敢賭敢拼的脾性了。
出演自己喜歡的角色,同時會思考利弊得失;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偶爾也會聽一聽經紀人的建議做出改變。
算快活麼?相比之下是算的,但相比之下也是不算的。
沈歸夷抱著手,眼神複雜地看著握緊譚楓雙手的alpha。
那一瞬間,她似乎理解了方梔為什麼會格外在意譚楓,為什麼會在談及到譚楓的時候眼含笑意,為什麼會在兩人相處時迸發出轉瞬即逝、隱忍剋制的曖昧。
“誰會不喜歡呢。”沈歸夷短促地笑了聲,自言自語道,“哪怕他也是個alpha。”
遊戲結束
耐力跑是譚楓這一輩子都沒法與之和解的運動。
和方梔他們分開後,夜遊者對他的抓捕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他們似乎偷偷在alpha身上安裝了gps定位導航,四面八方的npc不約而同地以他為中心被吸引過去。
譚楓覺得自己不是變成了強力磁鐵就是頭頂了神聖佛光。
於是這一場追逐戰就變得艱難起來。
全地圖地界加起來至少可以繞明中操場五十圈,譚楓最先還能憑藉自己多年的健身優勢裝x,休息五分鐘後滿血復活,耍猴似的從主城區跑到外城區。中途累了又在米蟲街找了個小巷子休息了一會,然後繞到森林去顛沛了幾分鐘。直到體力耗盡,最終被npc追回到了外城區。
尤其錦鯉長街那條路上的夜遊者格外多,譚楓看人沒看路,跑到路燈下時不小心被自己絆了一跤,手疾眼快扶住了杆子。
他不記得自己跑了有多久,只記得主城區的鐘聲從三下變成了四下,餘音減弱,緊接著又進入了漫長的沉寂,和天邊漫漫而起的晨光一起在靜候時機。
alpha抬手抹了把汗,他現在整個人口乾舌燥,連咽口唾沫都費勁。
可是身後的夜遊者還在追趕,混亂交錯的腳步聲逐步逼近。譚楓下意識朝主城區中央的鐘樓看了一眼,咬咬牙再次往前邁開腳步。
——身後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譚楓敏銳地抬頭,看到面前不遠處被一眾夜遊者簇擁的人,不由得頓在原地。
“還挺能跑。”
陸應懷頗有閒情逸致地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