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趕在在事情無法挽回前,竭盡全力…再和對方見一面。
譚楓趕到機場的時候廣播正好播完一輪,他在落地回程的人群中逆行穿梭,從機場的這一頭飛奔到另一頭,最終在候機室門口瞥見了方梔一閃而過的側臉。
那一瞬間方梔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在原地頓了片刻後緩緩抬起頭,神色詫異,目光和不遠處譚楓的對撞。
他們被兩扇相隔不遠的小鐵門分開,譚楓低頭吸了吸鼻子,脫下帽子隨手丟到一邊,然後毫不猶豫地撐手翻了過去,一把抓住方梔的衣領逼退到候機室內。
明明趕來的路上全是急切和不安,但在見到方梔的那刻心裡又莫名發起火來,只想著去質問和挽留。
“你要去哪?”譚楓極力剋制住不去掐斷方梔脖子的念頭,一字一頓問道,“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在網上把自己搞臭?!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方梔斂下眸中神色,伸手握住譚楓顫抖的手,安撫似的放出資訊素。
候機室的大門被人為關上,站在門外的保鏢攔住了匆匆趕來的工作人員,並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候機室唯一的可視玻璃。
譚楓此刻顧不上外界的變化,他緊盯著方梔閉合的唇,心中的怒火愈發膨脹。alpha伸手掐住方梔的下顎,指尖用力到發白,重複說道:“你說話。”
“出國。”方梔甚至不敢抬眸去看他,聲音又輕又疲憊,“我答應過譚叔叔要照顧好你,但我沒做到。”
譚楓忽然被氣笑了,話說到最後全是哭腔:“所以呢,所以你就可以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來保全我,然後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個人出國?!你把你這些年的身不由己當作什麼?!你把我當作什麼?!出事之後把我當成傻子一樣藏起來什麼都不告訴我有意思嗎!”
眼眶酸澀,alpha飛快地偏過頭拭去眼角的淚。譚楓吸了吸鼻子,唇邊扯出淡淡的討好的笑容,低頭碰了碰方梔的嘴角。
“你別走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求求你別走…”譚楓把頭埋進方梔的頸窩裡,貪婪地聞著腺體溢位的資訊素,顫聲道,“我不怕的,什麼都不怕的,我不怕他們…”
他的臂膀抵在方梔的喉結上,薄薄的一層布料無法阻擋任何細微的舉動。方梔的脖子向後揚起,伸手把他抱進懷裡。
候機室外的播報再度響起,方梔的名字化為聲波傳遞到候機大廳的每個角落。門外的人群開始躁動,一些細碎的聲響透過玻璃傳進來。
方梔在這個溫柔眷戀的擁抱中睜開眼。
他單手撫摸著譚楓的頭髮,上半身撐坐起來。房間裡的資訊素濃度在方才短暫的溫存中攀升,又在此刻變成爆發成藏匿於無形的炸藥,突如其來的資訊素壓制讓譚楓束手無策。
譚楓幾乎是在一瞬間意識到了方梔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來不及掙扎,雙手被方梔死死摁住,鋒利的犬牙刺破柔軟的後頸,大量alpha資訊素湧入同為alpha的腺體中,像一柄精銳的匕首劃破五臟六腑,疼的譚楓頭皮發麻。
譚楓忍不住尖叫,但冰涼的手指在同一時刻探入口腔,另一隻手則抬起他的脖頸,掌心緊貼著暴起的青筋。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指縫滑落,譚楓眼前一片混亂,像是被蒙上一層白霧,大腦也開始昏昏欲墜。
身體很痛,譚楓也止不住心寒。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對方。
方梔這是鐵了心要走了。
“方梔…”譚楓哽咽地喊著他的名字。
“對不起。”方梔鬆開牙關,乾澀的唇印在譚楓的腺體上,一點點舔去破口流出的血,“對不起…”
被強制標記後的身體虛軟無力,譚楓幾次掙扎著想起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