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抬起頭時,向思遷已經整理好心情。
僅僅因為他在面前,這一切就變得很輕易簡單。
反而坐進車裡以後開始忐忑不安,放在腿上的拇指來回繞個不停,反覆猶豫要不要開口問些什麼。
真的很在意,可是這些是允許她開口問的嗎?
萬一像昨晚忽然結束通話的電話一樣,忽然將車停好把她丟下。
她偷偷側目去觀察,他看起來不像心情不好。
但齊失既又不是任何人能抓住的性格,保不齊就突然生氣在下一秒。
在糾結中聽見他開口:“衣服髒了,去逛逛街?還有時間。”
她的聯想立即被終止:“啊,好。”
“怎麼了?”
向思遷咬了一下嘴唇,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決定講:“您昨天叫我……”
“哦,那個。”齊失既單手開車,另一手搭在窗外,依然掐著煙,“因為不知道你名字啊,只知道那個。”
“嗯?”
“安全詞,不是曾這麼約定過嗎。”
“……”
“想說就說了。”
向思遷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坦誠的是他,難耐的卻是她:“您是因為生氣才結束通話電話嗎?”
齊失既偏過臉看她,因為懶得找藉口,不想回答的話用一句更能吸引關注點的話迴避:“找別的女人做愛去了。”
“……”
“怎麼了?”
沒怎麼,按照常理說,的確應該沒怎麼,昨天她不是一樣在別人懷抱裡歡愉嗎?
拋開公平性,也應該沒怎麼,主奴關係又不是普通的情侶,甚至圈子裡有男友的情況下找主人也算平常。
到底因何不開心?
憑什麼鬱悶?
還是三心二意才是慾望滿身的人?
“不知道,心情因為您的話忽然變得不好了。”一不小心,她就將昨晚在床上的誠實帶進現實。
“嗯?”齊失既驚訝了一瞬,“為什麼會不好?”
“因為聽見您說,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找其他女人做愛。”
即便她的話越說越小聲,但到底在密閉的空間,還是很容易被除她以外的第二個人聽見。
齊失既很少有沉默的時刻,當下算難得的一個。
這並不是他預測的反應,還以為她會苦著臉,遮遮掩掩地說沒什麼。
可是她不但沒像預料的那樣,還相當誠實地吐出了所有想法,反而讓他想起昨晚那莫名的疑惑,到現在居然有一丁點不知所措。
也不錯。
“逗你呢。”他勾起笑,“沒做。”
“哦……”
“但讓她口了。”
到底向思遷回歸預測,不過這次不是因為羞或難過。
是嫉妒。
怎麼解釋這種情感呢,就宛如小狗眼看著其他流浪狗和主人互動,伸出舌頭舔了那隻小狗還沒舔過的手。
“但沒射。”她側過頭,見他笑容更深。
一句話三個折,誰知道他究竟想表達什麼,還是在用玩笑遮掩任何。
一秒不到,他裝作隨口的樣子一問:“你呢?”
“什麼?”
“聽你叫得那麼浪,挺舒服的?”
話題莫名其妙就被拋到她身上。
“舔你哪兒了?”這時齊失既已經扔了煙,換了隻手握方向盤,騰出來手的反著放到她胸上,猝不及防地掐了一下。
“唔......”
“這兒?”他的手緩緩挪,輕車熟路探進裙襬之下,隔著內褲用指腹摩挲,“還是這兒?”
“……”
感受著他指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