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夜晚走來的人到清晨就會離開,就像辛德瑞拉的水晶鞋會消失在十二點。
這個定律一直遵循到向思遷睜眼。
她是被綁了一夜的乳頭脹醒的。
低頭一看,充血到櫻桃色,乳尖完全挺立出來,隱隱泛麻,硬得不行。
胸前的紅繩已經不見,只留下捆綁的痕跡,細細的一條凹陷。
但是屬於他的氣息卻一點都沒有,連帶那股淡香也被風吹散。
在期待什麼呢,難道還想要一個Good morning kiss嗎?
她收拾了一番,要走時看見了他留在桌上的字條。
“Hope you have a wonderful night.”
不知道為什麼,向思遷盯著字條足足看了五分鐘,渴望從字裡行間找出任何一點他不希望自己去見範逾的證明。
結果當然是失望告終。
字跡潦草狂妄,看上去每個字母都在張牙舞爪。
還真是有他的風格,對什麼不關心的吝嗇。
不過這份情緒只持續到推開門,就被疑惑所取代。
門後西裝革履的男人透過金絲眼鏡和她對視了一秒,看了一眼表,“您好,我是小齊總的助理,麻煩先讓一下。”
男人說完,比了個手勢,一行人從向思遷身旁經過,扛著大件兒往家裡搬,包括昨天清倉的花。
“請您稍等一下。”男人頷首示意,作為隊伍的收尾走進家裡,發現了被留在桌上的卡,兩指夾起,重新回到她面前,“小齊總讓您收下這張卡,隨便刷。”
向思遷沉默了有幾秒,“不用了吧,我不需要。”
男人遞卡的手並未收回:“相信您也不想在路過火葬場的時候偶然看見我即將送進火爐裡的屍體。”
“”向思遷沒辦法再推辭,只好先收下,“他今天很β穡俊�
男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麻煩借用一下您的手。”
向思遷疑惑地伸出了手,男人即刻抓著她手腕按在密碼鎖上錄指紋,錄好還關上門讓她試驗了一次,像在履行義務之內的職責,一絲不苟。
“好了,您以後可以隨便進出這間房子,如果有空的話還請加一下我的聯絡方式,我會篩選出您喜歡的傢俱風格,按照您的想法來裝修。”
按照她的想法?
在說什麼啊,她又不是女主人。
雖然向思遷至今還處於迷茫的狀態,但本能的想法總是脫口而出:“齊失既呢?”
男人看了一眼表確認,“這個時間應該在洛杉磯18街附近參加葬禮。”
“”
“三個小時後會去舊金山選購一批槍支。”
“?”
“九個小時後會參加當地黑道舉辦的接風儀式。”
“啊?”
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男人的表情過於嚴肅,向思遷一定會認為他在吹牛。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離她太過遙遠。
不過如果放到齊失既身上倒意外地合理起來了。
她是招惹到了一位怎樣的主人啊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鄰居,生活卻總觸不可及。
即使她知道齊失既不像簡單的人物,也很難聯想到這個份兒上,原以為只是大總裁那型別。
驚訝,但很難害怕。
畢竟那人昨天還親暱地躺在身旁。
“哦對。”男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入耳式無線耳機,“這是小齊總強調過一定要給您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