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照聲音有些低沉:「我不知道。」
他又丟下一句話:「我先下了。」
隊伍裡頓時只剩下了許乘興和蕭河兩個人。
蕭河好奇:「小許哥哥,你清楚他們當時為什麼分手嗎?」
「不清楚。」
許乘興分析著:「但家境或許真的是最大的阻礙,否則聞照也不會想到這一招了。」
「也是。」
「我現在只記得他們當初分手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和平的,但私底下就沒再提過對方。」
「嘖,暗潮湧動。」
-
聞照下了線,雙唇抿緊,他叫住裴原其實是想讓裴原注意身體。
而裴原還是直接略過他了。
是不是真的來太晚了?
如果他當初沒那麼驕傲沒那麼堅持,會不會跟裴原早就重新在一起了?
過了會兒,聞照有些洩氣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燈。
他速度很快,已經搬進了這個小區,只是還不習慣。
不習慣床,不習慣味道,不喜歡燈的開關的位置,不習慣洗手間的水龍頭。
可以說所有的都不習慣。
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他自己會承擔後果。
更何況他清楚這個做法不是他一時興起,而是在前晚在別墅內就有的想法,只是當時不能確認魏渝他們說的分手的人是不是裴原,進度才晚了一天。
燈是老式的鎢絲黃光燈泡,不知道在上面掛了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它跟「明亮」兩個字沒什麼關係,照得房間裡的一切都很暗。
很好。
很符合他現在的慘兮兮的處境。
下一秒,聞照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光這樣口頭說自己「慘」肯定是沒有用的,否則遲早都會露餡。
他擰起眉,給魏渝發了微信過去:【你的比心帳號借我用用。】
魏渝秒回:【?】
【你不是無聊當過一陣子的陪玩?】
【是啊。】
【你拿這幹嘛。】
【我今晚當著裴原在說自己曾經幹過陪玩。】
魏渝:【操。】
魏渝:【再加上你還要在酒吧兼職,可以啊,聞少,一人身兼多職~】
聞照有些頭疼:【許乘興還說我要去奶茶店上班。】
實在是演過了。
魏渝:【行,明白了。】
魏渝:【你就說你打算面試哪個奶茶店吧,我們哥幾個到時候去捧你的場。】
魏渝:【哈哈哈記得繫好圍裙。】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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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原的感冒加重了很多,除了本來就有的症狀,他還發了高燒,以至於他的生物鐘也沒那麼準,一覺直接睡到了十點半,天光大亮。
在他吃早飯的期間,孫奇華的電話打了過來。
裴原立馬放下筷子,應聲的時候嗓子很啞:「孫哥。」
孫奇華一聽:「你小子也感冒了?」
「著涼了。」
「多注意身體。」孫奇華說,「我女兒生病了,現在在醫院打點滴,打電話來就是想跟你說這頓飯啊,要往後延了。」
「好的,孫哥。」
沒兩秒,他聽見孫奇華那邊傳來了小女孩的稚氣聲音:「爸爸,我想跟原原哥哥打電話。」
「你原原哥哥生病啦,不方便。」
「等你感冒好了,我就讓你原原哥哥來找你玩。」
孫奇華又對著裴原道:「小裴,以後有時間來玩。」
「我會的,孫哥。」
「還有個事。」孫奇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