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推遲到科舉之後,無非是想再觀望、再考查一下桑清九罷了。
「侯爺既然都這般說了,那看來我得拿出點真本事來,否則豈不是都對不住何公子。」
桑清九含笑的應著。
「隨你。」
老侯爺隨口應一聲,看她一眼,心底就嘆一口氣。
「不知晚生可否見……」
「不行。」
不等桑清九說完,老侯爺就一口回絕,「殿試發榜前,你兩別想見面。若你連殿試都去不了,那就更不必見面了。」
「好吧。」
桑清九無奈一笑,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盒子,「勞煩侯爺替晚生將此物送給何公子,叫他安心便是。」
見桑清九並沒拿「肌膚之親」說事,對自己的刻意刁難也無惱怒之意。
老侯爺既是欣然,又是擔憂。
甚至可以說是越欣賞,就越擔憂。
這傢伙心態穩的根本就不像一個雙十未過的芳齡姑娘,反倒像在朝堂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一樣。
交談這麼久,她就沒從桑清九臉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這可真是,太惱火了!
「那侯爺,晚生就先告辭了。」
桑清九恭恭敬敬的又一行禮。
老侯爺擺了擺手,輕「嗯」一聲。
桑清九這才起身離開侯府。
出大門後,她回眸看了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第96章 家有小嬌夫7
待她走後,老侯正君才帶著何許清進廳堂去。
「祖母。」
何許清輕咬著唇,跟在老侯正君身後,滿臉都寫著憂色。
「別怕。」
老侯爺見他這模樣,也不禁輕嘆口氣,放柔了語氣又道:「那位桑姑娘我瞧過了,秉性還算不錯,也有見地,透過會試想來不是問題。」
待入了,以桑清九的心性,應當是能混個如魚得水的。
何許清仍舊低著頭。
「待會兒,我便叫人再去查查桑清九的底。若沒有什麼問題,待她考完,便來協商你們的婚事。」
老侯爺說著,便將手邊的小木盒往前輕推一下,「這是她送給你的禮物,你收著吧。」
何許清垂眸上前一步,將木盒捏在手中,「勞祖母替我費心了。」
「你是我外孫,我不替你操心,還替誰操心呢?」
老侯爺安撫著何許清。
何許清也不知聽沒聽進去,跟二老又聊一陣後,便回了屋。
方才他其實一直在隔間坐著。
廳堂的交談聲,他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沒想到,害他的人竟然是施寧安。
更沒想到的是,施寧安竟然只是因為城王府世女要納他為側室這般荒唐的理由,就要將他推入虎狼窩裡。
且不提誠王如何想,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給人做側夫侍夫的。
那施寧安……
何許清想著,便忍不住捏緊了手中木盒。
直捏到手掌發疼,他才深吸口氣,緩緩將木盒開啟,只瞧見裡頭放著一根桃木簪子。
簪子略有幾分眼熟……
何許清想半晌,才想到這木簪,不就是昨夜裡桑清九頭上戴的那一根嗎?
她、她……
何許清臉不禁有些羞紅,連忙將木簪收起來不再看去。
那頭,桑清九出了侯府大門,就直接找池東滿去了。
「池姐姐,有一個發財的門路子,你們家要不要?」
見著人,桑清九開門見山的問。
發財的路子誰不想要?
尤其池家還是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