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這些訊息震驚的失了神，沒察覺到皇帝和太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皇帝瞧著打從定北侯府的人進門，季沉舟的目光就放在桑清九身上，遲遲回不過神的樣子，就不禁想笑。
沒想到他這位瞧著沒什麼感情的監察司侍衛，竟還是個情種。
如此也好。
有感情、有牽掛、有弱點的人，皇帝用起來才會更放心。
而太子則對著太子妃一挑眉。
瞧，我說的吧，季沉舟對他夫人是真動了心啊。
太子妃掩唇輕笑，低頭逗弄著身邊的小娃娃，「殿下，母后昨日跟妾身交代，說今日怕是有得鬧騰，讓殿下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
太子眸光一閃，面不改色的點頭，「放心。」
籌謀這麼久，總算等到今天。
此時，大殿之上一片歡喜之景。
皇帝也難得高興，笑吟吟的同皇后講了幾句。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一個此前孤零零站在角落裡的婢女，突然發難。
她衝進舞女群，一下子跪在大殿前，啞著嗓嘶吼道：「皇上，皇后，臣妾要告發愉妃和明王私通，穢亂後宮，還生下三皇子這個野種，混亂皇室血脈，罪夷三族！」
朝臣：？？？
皇帝：！！！
知情人：看戲 jpg。
霎時間，輕歌曼舞的大殿安靜下來。
氣氛壓抑得叫人心臟都快炸開。
皇帝臉上愉悅的笑容瞬間收起，目光陰鷙而森冷的看向婢女，「你是何人？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廢妾，冷宮董氏，董珍。此前曾伺候過太后娘娘，後因得罪愉妃，被陷害發配至冷宮。」
董氏冷聲說，「廢妾發誓，廢妾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假，便叫廢妾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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