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也是,就暫時沒動三皇子。
但不動三皇子,皇帝心頭這口氣找誰發洩呢?
還不就得落到那些從前投靠過三皇子的朝臣頭上。
誰讓他們不識好歹,竟然支援個野種。
這不就是要動搖他國政根本嗎?
皇帝遷怒起來,才不管道理不道理,他就是要找人發洩。
於是乎,朝臣的噩夢來了。
從前三皇子派系的,被訓責的訓責、貶官的貶官,短時間之內,完全被排擠到朝堂的邊緣角落裡。
定北侯和季舒禮也在其中。
定北侯已經連續半月未曾去上朝。
季舒禮在翰林院也坐上了冷板凳。
但偏偏,季沉舟在此時調職了!
從監察司侍衛,調職成監察司指揮巡使,雖同樣是正四品,但是!
監察司侍衛,只負責皇帝安危,沒有什麼實質性權力。
而監察司指揮巡使,卻是監察司裡的頭頭,管著手底下成百上千數的人,並且享有不經皇帝旨意直接抓人的特殊權力。
關鍵季沉舟才多大?
二十來歲啊!
這差不多是已經混到頂峰了。
再觀察一下季沉舟和季舒禮的待遇,誰還看不出來皇帝的心思?
一個庶子,把嫡子壓得抬不起頭。
雖確實也有欣賞季沉舟能力的意思,但何嘗不是在故意噁心定北侯府呢?
自打走馬上任後,季沉舟就忙碌起來。
桑清九也忙。
如此大好良機,不搞事那就不是她了。
她直接先去拜訪了沈姨娘。
兩人秘密交談了一刻鐘左右。
出門來時,臉上的笑容都難掩幾分陰險。
就在這個月最後一天的時候,侯府出事了!
那會兒,定北侯正像以往那樣,坐在書房裡寫字靜神,就聽得外頭一陣喧鬧聲。
「侯爺。」
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來,「侯爺,沈姨娘抓了兩個人在廳堂,說是有要緊事要您做主。」
「什麼要緊事?」
定北侯緩緩放下筆,看著紙上的字,微微擰眉。
寫得不算好。
心,還是不靜啊
「這……奴才不知道。」
眼見小廝一臉為難之色,定北侯也沒難為他,整理下衣袖不緊不慢的往廳堂去。
到那邊,就看到一男一女被綁著跪在地上,臉都有些陌生。
定北侯眉頭又是一緊。
該不會是府上的小廝婢女,偷偷行那等齷齪之事吧?
「侯爺,您可來了。」
沈姨娘一臉氣急,那張柔順的臉上都難掩幾分不忿。
「何事?」
定北侯坐到主位上,才沉聲問。
「侯爺,今日妾身帶清水出府,想去金銀樓買點首飾。」
這事兒定北侯知道。
昨晚上沈姨娘跟他說的,他也同意了。
所以此時聞言,他微微點頭,「繼續。」
「豈料出府時,妾身就瞧見院牆角里,主母身邊的一等婢女如意,在跟光霞院的這個婢女交談,還給了一大袋銀子給她。」
「妾身當即就覺得事情不對,便帶著清水跟著這婢女走。」
「這婢女出去後,就輕車熟路的找到這男子,將銀子給了他。」
「閒談之中,妾身聽聞他們提到了大公子,這男子還說什麼道士,五十兩銀子不夠,下個月要一百兩。」
「妾身感覺這裡面只怕是藏著陰謀,便將人抓了回來,請侯爺做主。」
沈姨娘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