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效果好。
角落裡擺放的大浴缸也很好,只是有點廢腰。
落地窗也很大,窗簾的材質甚至都很柔軟不硌人。
怪不得剛才代駕說,這家酒店比五星級大酒店都好,幾千塊的住宿費,很值!
等桑清九拉開窗簾透氣的時候,外面路過的車輛都少了。
她靠在窗戶旁,細長的女士香菸夾在她指尖。
煙霧繚繞中,那雙本該薄涼的眼看向屋裡的人時,卻帶著幾分笑意。
鍾嶸穿著一件浴袍出來,浴袍鬆鬆垮垮的繫著,露出胸前些許風光。
白皙的肌膚上,滿是紅色印子。
在桑清九的注視下,他不太好意思的浴袍扯緊了點,「姐姐還不睡嗎?」
「剛剛睡過了。」
桑清九意味深長道。
鍾嶸沒好意思看她,就低著頭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拍兩下灰塵掛到櫃子裡去。
他明天還要穿的。
就是看上去皺了點。
「你為什麼缺錢?」
桑清九走到床上半躺下,摸出手機一看,十二點還沒到。
這時候,倒很適合談談心。
鍾嶸也沒多想,就回她,「醫院那邊說我媽突然病重,最近要動手術。剛才在車上我已經把錢匯過去了,醫生說手術明天就能做。」
「還差多少?」
「不知道。得看醫院的通知。」
「你爸呢?」
「……死了。」
鍾嶸沉默了會兒才回答。
他想到鍾父,那個曾經很疼愛他,又丟給他一地雞毛的父親。
當初他也怨過,對方為什麼要跳樓自殺,為什麼如此怯弱的不敢承擔起他應負的責任?
後來他明白——
他爸欠銀行的那一筆債,他們家從百年前開始奮鬥都還不上。
所以他爸自殺了。
那筆債是他爸個人名義承擔的,身死債消。
他爸死了,才不會牽扯到他們頭上。
還有一些不得不還的、七零八碎的家庭經營欠款,他其實也還了一小半了,努努力能還完。
「我看你從前家庭應該也不錯吧。」
桑清九問。
「怎麼說?」
桑清九笑了笑,「你的面板摸起來就像是富貴公子哥兒。」
鍾嶸先是一愣,而後垂眸往自己身上一看,瞧見那一片紅耳朵又開始發熱。
「我算什麼富貴公子哥兒?家裡都破產兩年多了。」
隨即他反問道:「姐姐也是第一次養人吧?」
雖然行動老練,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
但是!
真槍實彈應該確實是第一次,畢竟他是有感覺的。
「是啊」
桑清九一口承認下來,「沒想到第一次養人就養到個漂亮小少爺。」
「什麼小少爺啊,現在都成你的金絲雀了。」
「金絲雀怎麼了?」
桑清九摸著他的腰,「當我的金絲雀,往後,指不定很多小少爺都還要求你,在我耳邊吹吹枕頭風呢」
鍾嶸看了眼她,不大相信,但也沒反駁。
「不考慮一切外在因素,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聽著桑清九的問話,鍾嶸眼眸微垂,「我嗎?」
「或許……我想當個自由自在,而且很厲害的作曲家。到時候我寫的歌,想給誰就給誰,不用再寫上別人的名字,讓別人拿到版權……」
「很多教授都誇我很有天賦,還有兩個教授都給我留了研究生名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