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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走到魏嬈身邊,俊臉靠近魏嬈,發現她的眉毛不是畫粗的,而是粘上去了一些,眼角也不是畫耷拉下去的,同樣用了什麼東西粘了下。
陸濯皺眉,伸手去檢查,被魏嬈推開了:“你別動,這是精細活,笨手笨腳會弄疼我。”
陸濯奇道:“你跟誰學的?”
魏嬈笑道:“自然是我師父。”
她的師父,彷彿什麼都懂,除了傳授魏嬈劍法,還教了魏嬈一套易容的手藝,不過魏嬈平時基本用不上,這次也只是用了一點皮毛而已。至於模仿男聲,魏嬈在錦城就運用過,與表哥打交道的那些生意人都沒發現她其實個姑娘。
陸濯沉默片刻,道:“你這樣應該沒人會懷疑,只是,將士操練強度遠勝於你平時練劍……”
魏嬈淡笑,問他:“練劍輕鬆,是因為早已打好了基礎,世子覺得,我的基礎是怎麼來的?我與人交戰時的身手又是怎麼來的?”
當年她可是一個只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習武強身不是靈丹妙藥,吃下去身體就會恢復了,想透過習武強身,只能靠不停地練習。師父十分嚴厲,魏嬈的眼淚能讓祖母、外祖母心疼,師父只是平靜地注視著她,等魏嬈自己哭夠了,再繼續督促她練習。
從一個半廢的人變成用劍高手,付出的辛苦遠勝從一個普通人變成用劍高手。
魏嬈平時嬌氣,是因為她有嬌氣的資格,因為她喜歡享受,可喜歡享受,不等於她吃不了苦。
“世子在戰場上啃過饅頭,我也在雲霧山裡啃過乾糧,咱們誰也別小瞧誰。”魏嬈哼了哼道。
陸濯失笑。
他不是懷疑魏嬈吃不了苦,是捨不得她去吃操練的苦。
“你要學的是帶兵,不一定非要親自去當兵。”陸濯最後一次嘗試說服她。
魏嬈正色道:“可只有當過兵,才知道手下的兵在想什麼,知道他們想什麼,才能更好地帶兵。”
她看著陸濯的眼睛,陸濯也看著她,短暫的對視後,陸濯忽然低下來,吻住了她。
她
陸濯饞魏嬈,魏嬈要跟他學帶兵,光看兵書可不成,自然也有需要陸濯給她講解的時候,每每到了這時,便成了她主動送上門。
“曬黑了。”陸濯吻著她的脖子,注意到她衣領處的那道隱約可見的界限,低聲調侃道。
魏嬈若是一點也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不過這種短暫的曬黑,回頭捂一捂就白回來了,就像陸濯,他的膚色在冬夏就有一個變化,夏天奔波路上微微曬黑,到了冬日,很快又恢復瞭如玉的膚色。
“你更黑。”魏嬈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臉道。
陸濯比她先來軍營,曬得時間多,又不肯像魏嬈那般睡前塗抹護膚的宮中珍品養顏膏,脖子上的黑白界限比魏嬈的還要清晰。
“再黑也是你的男人。”陸濯突然發力,堵住了魏嬈的揶揄。
這樣的晌午私會是快活的,陸濯喜歡,魏嬈也喜歡,只是一旦離開營帳,兩人都要換副面孔,故意誘導他人將兩人臉上的淺紅曲解成相見不歡的怒火。
不過,魏嬈忙著操練,並沒有太多的精力體力陪陸濯胡鬧,陸濯比她更忙,甘州二十萬守軍並非全都集中在甘州大營,乃是分成四地駐兵,甘州、肅州、寧州、涼州各五萬,眼下陸濯負責操練甘州、肅州的十萬將士,蒙闊率領寧州、涼州的十萬,所以,陸濯會頻繁往返甘州、肅州。
一個月後,賀參將麾下那個請婚假的小兵回來了,當日歸隊。
魏嬈對如何操練士兵已經領會的差不多了,但她還是不想早早地回甘州城。
陸濯也捨不得放她回去,魏嬈只是學會了最簡單計程車兵操練,想要真正學會帶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