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多難得,照她塗抹全身的這種用法,一次要磨碎多少顆珍珠?
難怪民間都說公主是金枝玉葉,人家確實是用金子珠玉養出來的矜貴人!
朝雲瞅瞅駙馬爺明顯比以前糙的臉,調侃道:“要不我去弄點出來,也給您用用?”
陳敬宗臉一沉。
朝雲還以為駙馬爺真不高興了,忙賠個不是,繼續去裡面伺候。
兩個丫鬟都走了,陳敬宗無意識地摸了摸下巴。
罷了,三哥的面脂也挺管用的,用不了幾天他就能把臉養回來,珍珠粉那種金貴東西,用他身上純屬暴殄天物。
過了兩刻鐘左右,華陽終於從浴室那邊出來了,穿著一套繁瑣的素白衣裙,一頭擦得半乾的烏黑長髮披散在身後。
在四個大丫鬟的簇擁下,長公主目不斜視地穿堂屋而過,一個眼神都沒給坐在那邊的駙馬,只留下一陣淡雅的清香。
陳敬宗默默地端起茶碗,喝了兩口。
少頃,四個大丫鬟伺候好長公主,陸續走了出來。
陳敬宗這才進去,看見她靠坐在次間臨窗的暖榻上,因為已經是下午,她坐了榻東側,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琉璃窗照著她的頭髮、面頰與衣裙,極似一朵靜靜盛開的白瓣牡丹。
陳敬宗脫了靴子,坐到她旁邊。
華陽一手搭在窗臺上撐著下巴,一手翻著手裡的書,長長的睫毛半垂,還是沒往他這邊看。
陳敬宗並不在意,看著她沐浴過後染上胭脂色的臉頰,再看看她白玉般的頸子,突然湊到她領口,深深地吸了口氣。
華陽這才瞥他一眼:“我看你不像屬兔的,倒像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