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後我重生了 第157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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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兀自道:“當然,戚大人說的是實話,可大家都是親戚,他這話也太不客氣了,那不是公然打臣的臉嗎,偏他能裝,在外面總是一副把臣當好兄弟的樣子,臣可沒那麼寬廣的心胸,也演不來哥倆好的戲,要不是顧及他是您與長公主的表哥,他敢對臣假惺惺地笑,臣敢一拳打過去。”

元祐帝聽得目瞪口呆。

陳敬宗擔憂道:“您該不會不信吧?臣跟您說,越是他們這種看起來君子的人越會演戲,就說臣的三哥,小時候他想去冰上玩,但他怕被老頭子罵,就攛掇臣去,等臣先上了冰,他再上來,回頭老頭子問起,他便說是為了照顧臣,那老頭子當然只罵臣一人,反倒誇他愛護弟弟!”

元祐帝:……

陳孝宗竟然是這種探花郎!

這時,戚瑾終於上來了。

陳敬宗背對他站著,朝元祐帝使眼色:“您問臣為何與兩位兄長不和,臣才說了實話,您可千萬別把這些告訴臣父,他肯定不會信的,反而認為臣故意在您面前詆譭兩位兄長,那臣在家裡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元祐帝:“駙馬放心,朕言而有信。”

戚瑾面帶微笑,溫潤如玉地問:“皇上與駙馬在聊什麼?”

陳敬宗冷聲道:“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戚瑾無奈地搖搖頭,看向元祐帝:“不知皇上召臣過來,有何吩咐?”

元祐帝為不能出宮秋獵而心情不虞,那些大道理他當然都明白,只是想找人傾訴煩悶。

不過這份煩悶已經被陳敬宗排解了,元祐帝不想再提,解釋道:“朕想練箭,想請表哥與駙馬指點一二。”

戚瑾看眼陳敬宗,謙虛道:“駙馬弓馬嫻熟,有駙馬在,臣就不獻醜了。”

陳敬宗硬邦邦地道:“戚大人過獎,臣的弓箭都是自己隨便練的,哪裡比得上戚大人自幼受名師指點。”

元祐帝默默地看著這兩人互相吹捧。

陳敬宗的吹捧一聽就是陰陽怪氣,戚瑾君子姿態十足,恭維別人也很像誠心誠意。

可元祐帝見過太多戚瑾這樣心口不一的人。

首先就是朝堂上的文官們,甭管他們在政見上如何不和,真要虛與委蛇的時候,誇對手也能誇的天花亂墜。

還有曾閣老病逝的時候,陳廷鑑都掉眼淚了,但曾閣老的病因就是他太害怕被陳廷鑑報復,這兩人能有多深交情?

從小到大就被一群慣會做表面功夫的人圍著,陳敬宗便成了元祐帝接觸過的屈指可數的性情中人之一。

為了保留陳敬宗的這份真性情,元祐帝也不會將剛剛的對話告訴任何人,免得陳敬宗捱了母后或姐姐或陳廷鑑的訓斥,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推心置腹。

“你們都不要自謙了,比比吧,兩刻鐘內,就在這山上,誰獵到的麻雀最多,朕便誇誰的箭法好,自有賞賜。”

元祐帝話音一落,陳敬宗揹著弓箭先出發了。

戚瑾動身之前,不忘叮囑元祐帝在山頂的涼亭中坐好,以免被他們的箭傷到。

元祐帝從善如流地去了涼亭,曹禮率領幾個小太監圍在亭外。

元祐帝給自己倒了一碗茶,腦海裡還是陳敬宗對戚瑾的不滿。

不是元祐帝偏信陳敬宗的一面之詞,而是陳敬宗實在沒有必要撒謊,他真想誣陷戚瑾什麼,也該給戚瑾安個罪名,而不是那種無傷大雅的口舌之爭。

所以,戚瑾的肚量是真的不大啊,竟然因為一次演武比試的輸贏嫉妒陳敬宗,看似君子,說的卻是小人之言。

陳敬宗沾了陳廷鑑的光是不假,戚瑾不也是沾了母后與他的光?

虧他還以為戚瑾多麼光風霽月,實則竟是個輸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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