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敬宗:“沒說什麼,皇上手癢了,叫我與戚瑾陪他打麻雀,我打的多,皇上要賜膳,我又不稀罕一頓飯,這才跟皇上討了你會喜歡的東西。”
華陽:“……你還真是膽大,敢跟皇上提要求。”
陳敬宗看著她被手裡的白玉蓮映出幾分柔光的臉頰,笑道:“是你的面子大,皇上一聽我要討好你,當然願意配合。”
華陽眼睛瞪他,嘴角露出笑來。
陳敬宗雙手撐在木匣的兩邊,想親親她漂亮的嘴唇。
華陽往後避開:“獵了那麼多麻雀,還沒洗手吧?”
陳敬宗:“我又不用手親你。”
華陽:“那也不行,先去洗乾淨,臉也擦擦。”
每當入秋,京城的風裡多多少少都會捲起一些沙塵。
長公主嬌氣矜貴容不得一點瑕疵,陳敬宗只好下榻,先去拾掇自己。
可越是這般費功夫,真親起來的時候,才越覺得懷裡的人真如仙女一般難得,才越要親得她軟了筋骨,無力掙脫。
九月底, 京城出了一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內閣三位閣老之中的殷閣老病逝了,享年七十五歲。
這個歲數算是高壽了,再加上殷閣老早就告病, 這一日真的來了,文武百官們也沒有太過意外, 有交情的紛紛登門弔唁。
陳敬宗與殷閣老沒有什麼交情,只是今年連著走了兩位閣老,他難免也想到了自家當閣老的老頭子。
雖然老頭現在瞧著還硬朗,可天天早出晚歸的,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殷閣老。
陳敬宗在這邊胡思亂想, 黑暗中, 忽然聽旁邊的長公主嘆了口氣, 很輕很輕的一聲, 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陳敬宗轉個身,從後面抱住她:“嘆什麼氣?”
兩人躺下已經很久, 今晚又不該做什麼, 華陽還以為他睡了, 聞言頓了頓,才道:“殷閣老。”
陳敬宗:“曾閣老在天有靈肯定要不平, 他走的時候你還想著陪我去弘福寺。”
華陽:“你嘴裡就沒一句正經的。”
陳敬宗:“殷閣老哪裡又叫你惋惜了?”
華陽胡謅道:“他老人家挺愛笑的, 小時候,有一次我去內閣玩,別人都恭恭敬敬的, 只有他老人家把我當尋常的小姑娘看, 笑眯眯地給我介紹他們每天都要做什麼。”
陳敬宗:“那年你幾歲?我們家老頭在不在?”
華陽:“八歲, 父親也在, 剛進內閣一年吧, 資歷最淺。”